司機看了看她這一身狼狽,手上還沾滿血的樣子嚇得不輕,“姑娘,你這是……”
“去中心醫院。”她沒廢話。
段子矜坐在車上,將手上的玻璃碴一塊一塊地清理出去,又挑了半天衣服褲子上碎屑。
剛才跳窗的時候用手撐著地面,現在手掌紅彤彤的一片,還見了不少點血,所幸結痂了,她也不想管了。
江臨這個死人渣,這事兒必須記他一筆!要不是她命大,直接就跪在那堆碎玻璃上了。
在段子矜的催促下,計程車不到20分鐘就趕到了醫院。
她身無分文,只好也潮了一把,微信轉賬過去。
司機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說,剛才後面一直有一輛無牌照的進口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他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黑道截殺、亡命天涯的事吧?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那輛車裡下來幾個黑衣金髮的高大男人,白種人特有的高挺鼻樑上架著黑漆漆的墨鏡,幾個人相互交談了幾句,就跟進了醫院。
他心裡一慌,要不要報警?
正猶豫著,卻又見另一輛車尾隨著那群歐洲人過來。
一撥亞洲模樣的保鏢從車裡跳下來,忙不迭地進了醫院。
這是鬧哪樣?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惹得段子矜一皺眉。
她向護士要了一張口罩,又把t恤衫的帽子戴在腦袋上,圍了個嚴嚴實實才往爺爺的病房走去。
門口果然被一堆記者模樣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阿青應該是守在病房裡,病房的門緊緊關著,不停有護士過來催促那些記者快點離開。
也不知道他們是有多有恃無恐,竟然能當成沒聽見一樣。
段子矜從人群裡輕鬆穿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進病房。在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將門關上了。
她喘了口氣,抬眼就看到病房裡的人。
呵,今天什麼日子,還真熱鬧。
段老爺子靠在病床上,精神有些萎靡,但一見到段子矜,臉上的怒氣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旁邊陪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
一個段子矜許久沒見的女人。
她輕輕翹起嘴角,“姑姑。”
段蘭芝原本哭哭啼啼地拉著老爺子的手,聞言轉過頭來,立刻對她怒目相向,“段悠,你爺爺病成這樣,你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段子矜靜靜地聽著她瞎掰。
站在窗邊抽菸的姑父聞言也掐滅了菸頭,側過身子,略帶責怪地看著她,“就是啊,悠悠,你說老爺子身體這麼不好,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們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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