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帝無兮對於這個湘氏一族,也是略有耳聞,畢竟,此宗族,勢力實在太大!
湘氏,可謂在重淵城一手遮天,反正,距離帝城太遠,沒人夠得到管轄,重淵城背後是一片茫然大海。
重淵城湘氏一族的族長,說起來,也算是一隻老烏龜了,烏龜老成那樣,還能搞出這什麼五代孫、六代孫的,也真是挺有本事的!
湘氏,主要經營販賣靈器,同時,其宗族內部,真正的煉器師,煉器大師,不在少數!
周邊幾十個城鎮,不論大的還是小的,幾乎都在他那購買過靈器。
所以說,錢有了,人力也有了,地位亦跟著水漲船高,怎能不一手遮天!
不過……湘氏一族的威望,到了現今,已經敗壞的差不多了,主要原因是,他們宗族裡的一大群老王八蛋與小王八蛋,仗著族裡有點勢力,整日裡,狗眼看人低。
這不,眾人眼前就有一個。
那位湘氏第五代孫,此時叉著腰,看似格外的傲氣。
帝無兮笑了笑,儘量顯得柔和一點問:“第五代孫,敢問……汝的名字為甚?”
第五代孫更加傲氣了,且頗有些蹬鼻子上臉,道:“鄙人名諱,上宗下觴,湘宗觴!”
湘宗觴似乎對於自己的名諱,格外的滿意,說完,整個人簡直恨不得一步登天起。
尉遲青咳了咳,緩解氣氛的道:“那小友說說,為何非要懲治慕院長?你是與他……或者小友的宗族,與慕家,有什麼怨懟嗎?”
湘宗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要張口而出,便噎住了,隨後,他臉色紅了紅,將差點吐出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鄙人宗族與慕家,無冤無仇,鄙人自己與慕院長,更是隻見過不久前的一面,鄙人之所以這般懇請諸位嚴懲他,不過為了,豎立個王法,不然,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有老前輩失笑,道:“那麼小友可曾想過,嚴懲也要分個時機,現在正處聖權的用人之際,你這樣說,難免會讓我們誤以為……你,或者令族,別有用心。”
“你!你……你們血口噴人!”
“哼!是不是血口噴人,小友心裡難道不清楚?”老前輩說完,嘆了口氣,又道:“算了算了,關於前塵的一些宿怨,老夫我就同你們說說吧!”
“慕衝,也就是你們的慕院長,曾經差一點落選院長,此事,被笙歌……哦,也就是你們的老院長,壓了下來,所以,也難怪你們這些小輩都不知道。至於那位真正落選的,便是重淵城湘氏的人了,可能吧!他們還在耿耿於懷,但是,你們可能都不知曉,學士府的院長……是內定的。”
“……什麼?內定的?那當初還選個屁!”湘宗觴頓時急眼了。
那位老前輩故意忽略他的破綻,再道:“每一任的學士府院長,都是由上任院長來選,選好了,便會收其當做親傳弟子,慕衝……正好便是笙歌的弟子,唯一……的弟子。如此,此任學士府院長,除了他還能是誰。你們湘氏啊!無論是怨懟,還是其他什麼,都還是放在心裡吧!”
湘宗觴不服,並且也不再偽裝了,“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騙子!我族那位前輩多麼的優秀,竟然還是入不了你們的眼!難怪,難怪你們今日求爺爺告奶奶的這麼的為難!”
好了,這回他可算是戳到諸位的痛腳了。
尉遲青眉頭皺了皺,斂目嘆息一聲,道:“本將軍十分佩服老院長,此時看來,他的決策,沒有錯的。原因,即便一個人的天賦再高,心術不正,亦只能成為一方禍害!”
此話似是刺激到了那位第五代孫,他大罵了一句,隨之道:“可以!可以!是我們心術不正!所以,你們就統統等死吧!”
說完,他就要展開傳送陣,可傳送陣還不曾展開,便被那位老前輩壓制住了。
那位老前輩笑的看似格外的和藹,實則,笑裡藏刀,甚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