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被呵斥了一頓,一點也沒有反駁頂撞的意思,他規規矩矩的向宋桉楠行禮,行禮過後,轉身當真回万俟領罰去了。
宋桉楠見那人離開,仍不解氣,隨之大剌剌的直接嘲諷起了百酈。
“哼!百酈國的七皇子,你們的人傑似乎也不怎麼樣啊!也就只能打的贏我們万俟來的這一批老弱病殘!”
景晏聞言扯出了一個標準的皮笑肉不笑,道:“宋公子,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百酈再不濟,也遠遠不是你們小小的万俟能夠說三道四的。”
宋桉楠被人反著嘲諷一通,一點也不見氣色,反而,臉色比方才還要好了很多。
他懶洋洋的換了換姿勢,像極事不關己的道:“嗯,百酈的七皇子說的極是!並且,此話我是真的愛聽。”
愛聽?
景晏眼底閃過了一縷不易察覺的恍然,隨即,他眸子彎了彎,如同兩輪彎月似的平易近人的笑道:“聽說……宋公子是宋王爺撿的義子,如此,是不是還有可能不是万俟的人呀?如若不是,宋公子可以考慮考慮投入我們百酈國。我們百酈國,最缺的就是妙人!”
宋桉楠聽了他的話,只是淡漠的一笑,不氣也不怒。
但……總有人感覺到了心境上的不同。
宋桉楠眼中殘留著對於一種東西的渴望,堅決的拒絕了任何人的橄欖枝。
他又不是什麼天縱奇才,他只是一介小小的男寵,每天供人玩樂就算了,其餘的,能奢想什麼呢?什麼都不能奢想。
景晏見宋桉楠如此,心裡只覺此人有點東西,不是一般的跳樑小醜般的人物。
他眼神變了變,昂首朝著百丈城樓上望去,同時喊道:“若在下沒記錯的話,接下來應該是——聖權對万俟吧!”
尉遲青聞言笑了笑,破天荒的開口道:“你個百酈國的小鬼頭,一點也不忘算計我們!”
小鬼頭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尉遲青會這樣說他,一時間有些愣了。
他緩緩乾咳一聲,道:“尉遲大將軍說笑了。”
尉遲青沒回話,抬手招了招身後準備上場的人。
這一局,是學士府的一位散濁境弟子,對戰万俟披麻戴孝的中老年。
尉遲青看似一眼就能看穿万俟來人的實力,連正眼都不帶瞧的。
如此,只能是格外的不屑。
宋桉楠隨手指揮了一個人,那人上場之後同樣如前者一般給對方見禮。
如此,其他兩國的人倒是奇怪了起來,這万俟國的領頭者這麼的欠缺禮數,下屬竟然全都出奇的懂禮,真是讓人驚奇。
聖權的學士府出戰的弟子,名為麥荀。
麥荀是個比較靦腆的少年,手持兩把劍,是位少見的雙手劍修士。
而對方此次應戰的依舊是一位中年大叔,中年大叔全都規規矩矩的使劍,一看便知皆被人從小“束縛”了住。
兩者見禮完畢之後,麥荀先做了一個起手式,示意對方先請。
對方似看他年齡小,堅定的搖了搖頭,禮儀謙讓之態可謂做的十足。
在場的一些老傢伙見此,心裡皆有了點數,明白了這些披麻戴孝的人是誰教出來的。
宋桉楠此時無比悠閒,手指敲著鑾駕進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