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其他人看著那位面戴面具的人,雙手皆抑制不住緊握成了拳。
他們多多少少知道點自家主子的事,就是因為多少知道點,方才這麼的肝腸寸斷。
他們想啊!連這般的天縱之資的人物,都無法脫離他人的掌控,無法自由自在隨心所欲,該是多麼的慘痛!
他們家主子,永昭高層人物差不多皆知,不過傀儡。
容與這回踏進步輦之中,再也沒有說一字,再也沒有現身一次,如同死寂了一般。
往往,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看似風輕雲淡的人,最能隱藏得了傷痛。
帝無兮知道自己所言有些絕情,但是,不如此,怎能斷心斷念!
既然已然成為對立面,其他所有都已可以徹底斬斷。
帝無兮往後退了一步,原本整齊秀美的指甲變得坑坑窪窪。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沒敢回頭看身後的其他人,此時,她是真的不敢對上哪怕任何一位聖權國人的目光。
他們的目光太深究,她無法給予回答,亦無法回答,所以,只能選擇躲避。
永昭為首者沉寂下去之後,所有人皆默契的不去提他,但是,不久前的那道玄青色的身影,斬之不斷揮之不去的留在了他們的神識中。
剔除了沉默的永昭國,其他三國商議小比一下,所謂小比,就是沒人願意現今便動用破境及破境之上的力量,比試的人如聖權昨日對壘百酈一般,出戰的力量皆為破境之下。
有趣的是,這次的規矩無比森嚴,三方規定了,各從自家人中挑出六位,出戰的六人,以抓鬮選擇對手。
聖權這邊自然有“打不死的小強”帝無兮出戰,除卻她,還有實力已不俗的彎月等等學士府弟子。
像邢子鬱、林樅之流,昨日的“傷”都不知有沒有養好,如此,自然不準再上。
万俟那邊,出戰的人皆是一致的“披麻戴孝”,宋桉楠比較變態,從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穿比他更亮眼的衣服,如此,身為他的手下,衣著自然更是無比素淡。
百酈那邊,來的人多,選擇自然跟著變多,尤其是,此次他國出戰的人,聖權的人不知為何,羞恥的感覺他們真的認真了。
百丈城樓上,被選出的學士府弟子皆有些心驚膽戰,畢竟,他們學府真正的破境之下的強者,都去那遙遠的雪域之中的九幽禁地歷練去了。
眼下,有人嘆口氣想道,也就只有這位長公主殿下眼下能夠指望了。
被聖權眾人視作“指望”的帝無兮,一點也不嫌壓力大。
她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壓力似的……神遊天外。
帝無兮怔神,後方的關義實在看不下去,一耳巴子貼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關義練完手,恨鐵不成鋼的道:“殿下!你也老大不小了。還這麼婆婆媽媽的像什麼狗樣子!”
嗯,他是個粗人,罵不好優雅的話。
帝無兮被他一巴掌打的腦袋發矇,她抬手揉揉後腦勺,不解的問道:“關大哥,這又是怎麼了呀?”
“哼!你自己想!”關義怒氣衝衝的來了此句。
帝無兮嘴角抽抽了一下,直到最後抓好鬮,選好對手,對上對手,也沒有反應過來關義為什麼非要給她一巴掌。
他讓她自己想,她自然可以想到,除此之外,她就是想不明白需要給她一巴掌嗎?
帝無兮猛地搖了搖頭,小嘴噘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