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窯凝視著他,聽他說著冷嘲熱諷的話,轉而奇蹟般的唇角上挑了一下。
“你是何人?”
那年輕人見古窯竟然肯同他說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輕飄飄的道:“殺你的人。”
古窯眼中神色一分一毫也沒有變,嘴角的那一縷笑意亦不曾收斂。
他只說:“那麼榮幸之至。”
年輕人頓時張牙舞爪的憤怒了,他活這麼久,還真沒見過如此生冷不忌的老頑固!
古窯絲毫不肯同他廢話,手持長鐧,直接一掃而過。
長鐧之威方才整個黃沙覆蓋處的人都見識過了,那年輕人即便自負自己也是神橋境,仍不敢掉以輕心。
第一擊,竟然畏首畏尾的選擇避了過去。
古窯瞅到這一幕,嘴角的弧度霎時全部收斂,凝眉道:“年輕人,你是來糊弄我的嗎?”
那所謂的年輕人臉上頓時一紅,踟躕不前的回道:“古窯長老別這麼心急嘛!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
說完,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小鈴鐺,小鈴鐺泛著古銅色的光,看起來既返璞歸真,又不返璞歸真。
然而古窯瞥見他手中的寶貝疙瘩,只是輕描淡寫的嘲諷了一句。
“旁門左道。”
那年輕人越發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獨自憤怒道:“是不是旁門左道,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古窯又輕嗤了一聲,挑著長鐧後腿一蹬,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著那年輕人襲去。
年輕人於生死一線間方知自己小看了他,整個邊境皆知古藺古窯兩兄弟近百年未出世,雖然皆知他們身處神橋境,但是究竟是神橋境中的哪一境,便無人知曉了。
此時,那年輕人真真切切的感應到了瞬息近在咫尺之人的境界。
神橋境……第八重!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頃刻之間便已經毫無反手之力的做了鐧下鬼,屍體比那些破境登堂境的修士的屍體還要爛,幾乎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
而那滅敵之人,黑色的衣上依舊整潔,一滴血液都不曾濺到身上。
“年輕人”手中還未來得及施展的小鈴鐺隨著主人死亡,悠悠盪盪的砸落到了地上。
落地之時,黃沙捲過,竟然連一點聲息都沒有。
隔著此地百來米的流寇,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得傻傻的,同是神橋境修士,一小境界便是一個天塹。
那人……死得不冤。
古窯解決掉此人,直接朝著破境之上的戰場上席捲,而那長鐧上……還滴滴答答的落著新鮮的血液。
關義這邊,他修為只達破境七重,對付起一圈的破境修士實在十分吃力。
關義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寒的血光,被一群人包圍在了中間。
有人衝著他嘲諷道:“呦呦呦!我們邊境威風不可一世的關義關統領啊!你怎麼不繼續威風了!相信我們,我們一人一刀子,你還不會死的太快!”
“哐!”
那人話音剛落,便被一道近乎殘暴的靈力碾壓而死,兩眼眼珠子都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