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兮無比迅疾的同付年槐過了幾招,直逼得他步步後退。
他是沒有想到,他們未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怎會進步如此迅疾!簡直不像人該有的樣子!
帝無兮一直都在笑眯眯的,如同笑面虎一般,同時眼睛也跟著彎起,看起來雖然很好脾氣,但是僅是這會兒的功夫,在場所有人都瞭解到了,此人神態與本性嚴重不符!
付年槐一刀甩出,短刀徹底離手,他不甘的吁了一口氣,目光如狼般貪婪,似乎直想把帝無兮拉下同他一樣痛苦的深淵。
然而,當他對上帝無兮的雙眼時,這個想法頓時狠狠地消散了。
她有什麼錯,她什麼錯都沒有,只不過……曾說了一些一語成讖的話。
付年槐怔神的望著那把“哐當”落地的短刀,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萎靡。
他嘆了一口氣,極力的想掩蓋沉重的語氣道:“你一定非常看不起我吧!”
帝無兮滯了一下,眸子依舊帶笑的問:“你為何這麼想呢?”
“我……”付年槐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為什麼。
帝無兮狐疑的朝著林樅望了望,只見他一個勁的對著她直搖頭。
帝無兮心中沉了沉,頓時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流年不利!
她搖搖頭也如付年槐一般嘆了一口氣,道:“你想多了,我雖然不清楚我走之後帝城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我絕對沒有存過什麼不知道情況就鄙夷你們的意思。你們的事,想怎麼,就怎麼,與我本就無關。”
“……嗯,也是。”付年槐在長久的沉默之後,說出了這兩個字。
然後直接罷手走到掉落的短刀旁,將之撿了起來,撿起之後直接轉身入列。
動作可謂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帝無兮心中哼了哼,這個彆扭的小兔崽子!
猶記那時,付年槐還是一個只知道憤世嫉俗的二少爺,對,就是‘二’,非常的二!
付年槐入列之後,林樅猶猶豫豫的走了出來,可看樣子並不是想要如前幾人那般,給帝無兮一個下馬威。
他躊躇的道:“兄弟們!咱們沒必要在意關統領的吩咐,什麼下馬威之類的啦!都不要去在意了!當務之急,先把體魄鍛鍊好,不然,等入了戰場,非得做第一個冤死鬼!”
眾人聽林樅一番話,有些騎虎難下的,如順毛驢一般捋順了毛,乖乖的‘高貴冷豔’的附和了一聲,“嗯,林師兄說的有點道理!”
林樅霎時笑開了,有些靦腆的搓著手道:“這樣就對了嘛!都是一個學府出來的師兄弟,有什麼可芥蒂的!”
說完,他回頭看向了帝無兮,似乎也想讓她說兩句。
帝無兮不知林樅何時磨平了意氣風發的稜角,有些意外的咳了咳,道:“林師兄說得對!大敵當前,我們的確不該在此小打小鬧!要鬧,咱們就到最大的戰場上去鬧!鬧敵人個人仰馬翻!要打!咱們就到最廣的沙場上去打!打敵人個鬼哭狼嚎!”
“好!說得好!你這個同門,本少爺認了!”
佇列中有人激動的面紅耳赤的拼命鼓掌,可見被帝無兮所言的熱血,衝熱了頭腦。
此人帶了頭,立刻就有其他師兄弟跟著一起鼓掌附和,且全都掛著一副不怕死的英勇模樣。
帝無兮被這場景刺激住了,忙得昂首挺胸道:“諸位師兄,果然都是一副肝膽英雄的最初模樣!”
此話落,所有人都企盼前進的笑了,包括一直苦著臉的付年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