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千璕聽聞帝無兮不靠譜的話,十足的無奈,“你呀!打架歸打架,非把自己傷這麼狠。”
帝無兮低眸,道:“我若不把自己傷的狠,又怎能將敵人傷狠,所以,你不必為我擔心,我這都是自找的,且下次,下下次還會再犯。”
“那你就不能換一個柔一點的方式,你非要同他魚死網破!”焱千璕捏住了帝無兮完好的一半臉,憤憤的說道。
帝無兮頓時感覺到了疼,齜牙咧嘴的叫喚道:“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趕緊給我放手!”
焱千璕聞言故意不放手,且嘚瑟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鐵做的,不會痛呢!”
“焱千璕!我聽……聽聽聽你的!你放手好不好!”帝無兮從一開始的強硬語氣,一點一點的放柔,眼淚都要出來了。
焱千璕突然覺得挺好笑,鬆開了手道:“你若能一直這樣乖乖的聽我話該多好!”
帝無兮給他一個白眼,揉揉臉頰道:“你做夢去吧!夢裡面什麼都有!”
“哼!你這是臉又不疼了嗎?”焱千璕冷哼著威脅道,小性子又使了上。
帝無兮臉色頓時一垮,朝著地上一蹲道:“爺!大爺!你當過小的好不好,小的實在禁不起你折騰了!”
“嗯?折騰?”焱千璕跟著蹲下身子,單手托腮的歪著頭看向帝無兮。
帝無兮差點沒被他的眼神勾走魂,咽口唾沫道:“美……美人兒,你離我太近,我……我有點緊張。”
“有什麼可緊張的,我現在不可能多好看。”焱千璕抬手揉了揉臉,這一揉,臉上果然白一塊黑一塊的。
帝無兮自然知道他隱藏的話意,無非就是怪她讓他摔了一跤,臉上染了灰。
稍作,帝無兮咳了咳,試圖挽回正面形象道:“美人兒,我之前一個人飛的挺好的,可能吧!多了一人,就飛的沒有這麼利索了。”
“你什麼意思?說我礙事?”焱千璕臉色變了,氣鼓鼓的。
“不不不!我哪敢說你,再說,此次若沒有你,我能不能出灣山還不一定呢!”帝無兮連忙接道,生怕美人兒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
那美人兒聽到這麼一番焦急的話,起身退後兩步道:“既然你沒有那個膽,我也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去!”
“好嘞!”帝無兮應道,前方帶路闊步前行。
與此同時,灣山事變一事徹底傳開,整個邊境人心惶惶,有感嘆青柳玉膽量的,又有嘲諷他自不量力的。
此中原因,皆因人們從不在意過程,他們只關注結果,結果就是青柳玉死了,試圖與天道唱反調的死了。
回鎮關城的路上並不是這麼順利,一路上可以說遇到不下十夥流寇,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破鏡之上還出來亂跑的。
待處理掉第十三批流寇時,帝無兮腰間的計功牌終於亮起了光芒,是如白晝一般的白光。
帝無兮將手中長劍插入泥土地裡,抬手拽掉計功牌的繩子,細細端詳了起來。
猶記臨出發時,慕院長說亮白光就行,其他長老紛紛憤憤的說亮紅光,如此可見,若想讓計功牌亮紅光,還早。
焱千璕一路上都沒有插手帝無兮的戰鬥,這會兒見她握著小牌子發愣,道:“怎樣,現在可以堂堂正正回去了嗎?”
“可以,並且我也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停留了。”帝無兮深深地記住了慕院長的傳信,並且,玉靈囊中還有沈歡前輩的屍身沒入土為安。
遠方的鎮關城已經隱隱可以望到百丈城樓的輪廓,帝無兮御著劍帶美人兒飛的越來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