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玉思慮良久,最終選擇試探一番,“姓焱的,你從何而來?”
“我從何而來,與你有半毛錢關係嗎?”焱千璕咧嘴陰惻惻一笑,笑的人雞皮疙瘩紛紛直冒。
青柳玉見焱千璕很是不識時務,扭頭看向帝無兮,帝無兮則在療傷。“殿下,你還真能坐得住啊!”
帝無兮睫毛顫了顫,平靜的道:“為何坐不住。”
“呵!你行,你真行!連自己心上人的安危都不顧了!”青柳玉故意這樣說,誰知那聖權長公主只是微微一笑。
“青柳玉,你何須費心激將我,他怎樣,我怎能管住,你若想從他那得到點什麼好處,那你儘管試。”
“……殿下,你可真是心思玲瓏!”青柳玉眼神陰翳,因為他發現身上的傷雖不深,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癒合不了,似有一種禁忌在其中。
帝無兮睜開了眸子,心如止水道:“青柳玉,你莫要慌亂急躁,不然……接下來的戲還怎麼演。”
“戲?什麼戲?”青柳玉神情很輕挑,似一百萬個不相信。
“戲……自然是好戲!我們無法殺你,自然有可以殺你的東西!”
“呵!那你儘管來試!”青柳玉說完,目光移向了被忽略多時的沈歡,沈歡則還有一口氣尚在。
他抬手一吸,沈歡身上的氣血與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消散的,全都匯聚到始作俑者的身上。
青柳玉收手時沈歡的身體已徹底蒼老幹癟下來,可他仍有一口氣,並且在氣若游絲的笑。
“青柳玉,我等待這一刻已多時了,你好好享受你的‘神橋境’吧!哈……哈哈……哈!”
笑聲落,人……逝。
帝無兮閉上了眸子,心中默默哀悼。
青柳玉聽著沈歡的話去感應身體裡的變化,然而,他並未發現什麼不同,於是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大袖一甩,轉身同帝無兮道:“那個細作,屍體你可以帶走了!不……不對不對!你都走不了,更談何帶走一具乾癟的屍體!”
帝無兮盤坐不動,任由他冷嘲熱諷,最後道:“你若想為自己拖延一點療傷時間,我不拆穿你,可你反過來百般譏諷我,算什麼東西!”
“呵!殿下,我就是需要時間療傷,你呢?你不是同樣需要!何須說得這麼薄涼。”青柳玉也跟著盤坐在地,身上是道道濃郁的靈氣。
帝無兮抬眸看他,抬手拉了拉美人兒的衣角,道:“你要小心,等他傷勢完全轉好,且有能力衝擊神橋境,這血祭大陣也就沒用了,同時,他真的會對我們下死手。”
“嗯,我知道,你不必費心提醒。”焱千璕迎風而立,雙眼是斂上的。
緩緩,他又道:“如果有可能,我不想你兵行險招。”
“美人兒,你要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反正,有我幫襯。”焱千璕終究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因為他明白,她意已決。
現在整個灣山看似就只剩四個活人,帝無兮一個,焱千璕一個,青柳玉一個,一旁躲起來的謝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