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兮簡直無語,怎麼講美人兒都不聽,實在煩人!
焱千璕被帝無兮‘呵斥’一通,臉色同樣黑了,“你這都快上路了,竟還有精力同我爭吵辯論!”
“……美人兒,你好像誤會一點,我並不是在同你吵,而是在同你闡述事實,你用腦子仔細想想,想想這種時勢青柳色到底可不可能出來?”帝無兮甚是無語,頭都是疼的。
焱千璕彆扭一下,抖了抖染塵的衣襬,道:“罷了,你不用再說了,既然你這麼確信她一定不會出來,那隨你便吧!”
帝無兮用白眼瞅他,再次分析道:“別的咱先不提,就提提這青柳玉已經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的事!那日,他是沒有向青柳色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但不代表現在依舊沒有透露!他只有說出我是一個女子,才能讓自己女兒徹底死心,其餘,什麼法子都不頂用!”
“你怎麼這麼自信呢!”焱千璕雖然覺得帝無兮所言有些道理,但還是忍不住這樣說。
“我這麼自信?我這麼自信是因為摸透了青柳玉的脾性,青柳色……和他很像。”
“所以,你就認為青柳色如她父親一般,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焱千璕嗤笑了出來,不知在因何傷神。
帝無兮抬手揉了揉緊鎖的眉,道:“美人兒,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只要青柳色隨她父親,感情方面自然不可能變!”
“呵!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若青柳色得知你欺騙她多日,她見你一定會忍不住捅你幾刀!”
“你這麼咒我的嗎?!”帝無兮簡直忍無可忍,黑心肝的臭美人兒又開始活動了。
焱千璕笑了笑,嘲諷意味十足,“帝無兮,做人不要這麼自戀,他人的心思,你又怎可能一五一十看個明白。”
“我不需要看明白,我只需看懂就行,看懂了,自然能將一些人操縱在手!”
“那你有沒有想過被他人反操縱?”
“我這麼精明,除非是老狐狸,誰人能讓我不知不覺的被操縱!”帝無兮甚是自信,不過這自信實屬正常。
焱千璕笑過,側了側身不再置一詞。
外面,剛開始的昏暗變成血色紅光,空氣裡有一種極為充沛的生命力在湧動。
到了這時,帝無兮方知青柳玉最需要的並不是血祭之人的靈力與修為,而是磅礴浩瀚的生命力。
生命力有了,氣血自然跟著高漲,如此,也就有了衝擊更高層次的資本。
像尉遲青,就是因為腐朽的身體,即便隨時都可以晉升神橋境,也沒有那樣做。
原因體內缺少血氣,所剩血氣不足以供給突破。
帝無兮昂著頭向外看,身處房間內,看外面的天也不是這麼清晰了,但是,她的耳畔能聽見無數人掙扎呼救的聲音,還有無數人拼了命想逃出血祭範圍的喘息聲。
總之,一切的一切,像極人間煉獄。
帝無兮收回目光,估摸著距離血祭正式開始已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還挺折磨人。
她四下看了看,真不知灣山加上冉日究竟有多少人覆滅!
要知,灣山山體不知有多廣袤,其中人數定然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