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不是早就說清了嗎!還有什麼可談!”帝無兮不買賬,越來越兇。
焱千璕低眉順眼,十足惹人憐愛,但是,帝無兮偏偏裝作看不見。
他頓了頓,說道:“此次的確是我錯了,我不該多管這麼多閒事。”
“閒事?對!我和青柳色之間的事就是輪不到你來管!她再怎樣,我再怎樣,都同你毫不相干!”帝無兮語氣生硬,絲毫不給美人兒留顏面。
美人兒氣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他憤恨的看著帝無兮咬牙切齒道:“那我呢?!我再怎樣,亦不會傷害你!你為何非要這樣苦苦相逼?!”
“我苦苦相逼?苦苦相逼的分明是你!”帝無兮心中澀的簡直泣血。
焱千璕起身,直視帝無兮而道:“那你說,我如何苦苦相逼你了?”
“焱千璕,你是不是!是不是明知道我對你有情,你還非這般若即若離!你要遠離我,我應了,你要靠近我,我也應了,而這個靠近,不過可恥的心甘情願卑躬屈膝的護你!我在你眼裡從不算什麼!在你心裡亦如此!你每日都對我若即若離,讓我產生你眼中有我,心中有我的錯覺,這一切的一切,你都該怎麼還我!焱千璕,事到如今,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苦苦相逼?!”帝無兮真的落了淚,眼中全都是朦朧,她承認,她當真鬥不過他。
焱千璕聞言心中感覺等同當頭一棒,他步履踉蹌的後退,右手不知不覺抬了起按住了死寂的心臟。
他不敢看她,只是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
帝無兮扯出一抹笑,眼淚依舊不受控制的流,“美人兒,我知道你為何這般對我,從一開始我們就是錯的,如青柳色對我一般,全都是錯的!所以,你對我沒感情,我不怪你,我只怪你不喜我還吊著我,我不是你的玩物奴僕,無需對你言聽計從,更無需對你百依百順傾心付出,我的傾心付出,只因……只因我真的很……很……”
帝無兮哽咽了,說到這裡終究沒能說出口,她真的……真的很喜歡他,很喜歡,喜歡到難以自拔。
焱千璕按住心臟的手漸漸收緊,胸前衣服都被抓出了道道褶皺,他抬眸,笑著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是嗎?你不知!”帝無兮神色驟然冷酷,語氣更是如出一轍,衣袖一甩,奪門而去,獨留美人兒一人躊躇。
帝無兮走後,焱千璕緩緩跌坐在了地上,他抬手輕輕撫上臉頰,觸及一片冰涼,幸好,幸好沒讓她看見。
帝無兮出了門並未走遠,而是去同青柳玉的親衛討了幾壺酒喝,討要到便走回了房前,看著緊閉的房門翻身上了屋頂。
她看著彎彎的月,心中忽然好受了許多,連月亮都會殘缺不全,何況是人。
稍作,帝無兮拎起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何曾幾時,她說酒沒什麼好喝,有人說她不懂,如今看來,不是不懂,而是沒有飲酒的心。
現在,有了,也敗了。
帝無兮突然想笑,笑自己的自不量力,自不量力的去喜歡一人,那一人,是世間最不該喜歡的人啊!
她喜歡他,驚豔於容顏,懵懂於內心,動情于思念,鍾情於相伴,深陷於不得。
常言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也許,於她而言,他亦是如此,亦或,她是真的命中註定必須喜歡他。
必須……愛上他。
如果當真是後者,想必,她的前世一定狠狠地虧欠了他,今生,才會遭此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