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皺了?你這麼不小心無非就是不在意!若是在意,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青柳色孤傲的看著帝無兮,眼中漸漸如冰川般冷。
帝無兮眉梢微挑,道:“美人兒把你的花毀了,我答應你我賠,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有別的想法,我不喜歡你,你在我心中自然沒甚地位。”
“那你……可真是專情。”
“專不專情都同小姐無關。”
“呵呵!無關……無關!你可真是心如鐵石!我心悅你,怎麼就沒關係!”青柳色大怒,徹底大怒。
帝無兮嘆口氣,接道:“小姐,你可明白,這就是喜歡一個人與不喜歡一個人的區別。你喜歡的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送給他,你不喜歡的人,就算他把全天下最好的都送給你,你亦不會多看他一眼。”
“嗯……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開。”青柳色洩氣,神情很是痛苦。
帝無兮柔柔的笑了笑,安撫道:“小姐,我不是你的良人,還望你早日尋到愛你、珍你、重你的人。”
“我……我做不到。”青柳色幾乎哭出來,看的一眾侍女全都於心不忍,暗戳戳的想揍帝無兮一頓。
帝無兮見安撫不管用,不死心的繼續安撫,不然,她可不想遭天譴。
“小姐,其實以你的自身條件,絕大多數男兒都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但是,偏偏,我不是那絕大多數。你早晚會尋到我說的那般人,所以,你只需把我忘盡就行。”
“鳳三!你說的容易!我問你,若你心悅之人不心悅你,你可會痛苦無助?!”青柳色上前幾步,同帝無兮一個門檻外,一個門檻內。
帝無兮聽聞青柳色此言如遭雷擊,許久,無奈的笑道:“小姐,你倒是挺會洞悉人心。”
“公子,你錯了,我這不是洞悉人心,只是……只是有些懂你了。”青柳色同回無奈一笑,笑的彼此都心酸不已。
帝無兮後退兩步,低了眸,“小姐,你若當真懂我,就不要變成第二個我,我們的一開始就是錯的。”
“錯的?哈哈哈!對啊!錯的!全都是錯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你喜歡之人是一個男人,這是多麼諷刺!而我,竟然喜歡上了一個有著斷袖之癖的人,實在是最諷刺不過!”青柳色將近癲狂,不知受了什麼刺激。
帝無兮皺眉,十分不解,躊躇道:“青柳色,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呵!就算發生了什麼,又與你何干!”青柳色鵝黃裙襬微揚,如夏季初臨的漣漪,搖搖曳曳,搖搖曳曳,異常美麗。
帝無兮得不到答案沒再追問,但是心中已有八成答案,要知,侍女之前說青柳玉來過,那青柳玉可是被她與美人兒硬生生氣走的,難免不會來青柳色跟前說些什麼。
如此,也就能解釋青柳色為何這麼氣,這麼瘋狂。
良久,帝無兮說道:“總而言之,我們絕不會有可能,小姐只需同我趁早斷了聯絡,你不找我,我自不會找你。”
“公子,你可知,父親說我倔,脾氣像極了母親,而我的母親……是父親強娶的。母親不愛父親,更不愛我,不然……也不會在我出生的那一天自殺。母親死前,曾想掐死我,還好我命不該絕,被父親救活了。”青柳色笑著說道,可那笑……那般苦,吃糖也改變不了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