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焱千璕此言明顯底氣不足，帝無兮可謂一語中的。
她再次笑了笑，笑的風輕雲淡，“美人兒，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在你心裡，可有我一點不牽扯利用價值的地位？”
“……你問這麼多有何用？”
“有用，自然有用。”帝無兮笑容漸漸有些薄涼，焱千璕看在眼裡，心中冉冉作痛。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用？”
焱千璕此問帝無兮並未立即回答，她也起身轉悠兩圈，然後來到他的身前。
“美人兒，我想用你眼中心中的我衡量你在我眼中心中算什麼，有何地位。所以，方才那兩問你必須回答。”
焱千璕不做聲息的深呼吸，“我若是不呢？”
“不？那我也沒辦法。”帝無兮昂首看他，想抬手摸摸他的臉頰，終是放下。
然而，焱千璕聽聞此言回了話，“醜丫頭，那你告訴我，我的答案若是得不到你的滿意，我在你眼中心中又會如何？”
“你……當真想知道？”帝無兮問的慎重，給他機會考慮。
“想知道。”焱千璕回的平靜，是好是壞都能承受下來。
“那好，我告訴你，如果你的答案達不到我的期望，我打算放棄你了。”帝無兮語落涼薄的背過身，眼中情意漸漸收斂，收斂進暗無天日的心中禁地。
焱千璕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苦笑，“那你放棄吧。”
帝無兮也笑了，明知道答案還是追問，她當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子！
帝無兮緩緩閉目，深吸氣接道：“美人兒，我祝你能找到心中一直所希冀的天下第一貌美帝后，從此以後，我選擇放棄你，你也切勿對我動心，我這個人，一旦確定做出什麼決定，那就是一生。”
“……好，我答應。”焱千璕只覺這四字好似是一生中最難說的話，逼得他苦澀無邊。
帝無兮得到答案回了身，她看著他，笑的很柔很柔，“美人兒，這麼看你，可真是既美又薄情。”
“薄情？算是吧。”焱千璕回的像極了毫無辦法，他們之間的差距，若是選擇在一起，只會痛苦一生。
這麼多的差距，他沒辦法幫她填補，所以，別怪他薄情，他亦別無選擇。
帝無兮聽到美人兒回的話眼中笑意漸失，這次，她終於抬手摸到了他的臉頰，“美人兒，若有可能，我們一定是天上地下最配。”
那個可能，只能是她強大。
焱千璕硬扯出一抹笑，道：“可惜，你沒有這個可能，一輩子，都沒有。”
“嗯，我也覺得。”
畢竟，她不可能達到他的高度，這一點，當真苦惱人。
帝無兮放手，雙手負後，最後一句柔情的話，“美人兒，你放心，此間你想要的東西，想去的地方我都會帶你去，即便需要闖過重重流寇大軍，我亦會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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