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青柳玉凝視帝無兮而道：“你的膽量，可真不是一般大！”
“鼠輩豈能幹大事！”帝無兮毫不怯懦，視線更是一直停留在青柳玉身上。
青柳玉初時默不作聲，緩緩反而笑了，“那你告訴本王，你方才所言本王自折臂膀又是個什麼意思？”
“自然是，只要王肯給我機會，只需三年五載，我必可以助王一臂之力！其價值絕對遠超冉日小國！”帝無兮眼中傳遞的東西格外堅定，似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憑我年紀輕輕就已是封塵境修士！憑我以封塵境殺謝凝兩名散濁境九重的護衛！憑我不僅斬殺謝凝兩名護衛，且還廢了謝凝那個半步破鏡！如此，還不夠嗎？！”帝無兮面無表情，說的皆是實情。
青柳玉似乎提起點興趣，坐直了問道：“告訴本王，你今年多大？”
“王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你說呢？”青柳玉青色的眼眸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但一舉一動皆是危險意味。
帝無兮垂眸，淺笑開來，再抬眸時眼中皆是如飄忽的雲朵般的淡然，“滿打滿算，屬下都還差幾月方年滿十四。”
“你的意思是，你是未到十四的封塵境修士？”青柳玉心底終於掠過一抹不平靜。
“然也。”
“好！很好！是一個絕頂的天才！不過……本王憑什麼相信你日後會助我？”青柳玉面上浮現笑意，那笑意依舊無比森冷。
就在帝無兮想接話之時，忽然有另一道聲音傳了出。
“父親！你大可信他，他是女兒心悅之人！”來者正是青柳玉之女，青柳色。
青柳玉瞥見青柳色突至，眉頭微皺，“色色，你來作甚？是想幹擾為父的決策嗎？”
青柳色依舊一襲鵝黃衣，從側門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甚是優美自信。
“父親，我若想幹擾你的決策，恐怕早已現身。此時，我只不過是想保住十六年來唯一心動之人，有何過錯？”
“嗯，你這個年齡產生傾慕之情是沒錯，可傾慕之人不對，就是有錯。”青柳玉話中有話，依舊不動如山。
青柳色嗤笑，“父親，那你告訴我，何為傾慕之人不對？”
“他眼中無你，自然便是不對。”青柳玉一語中的，毫不給青柳色退路。
青柳色低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緘默不言的帝無兮，緩緩，深嘆，“父親，不試過，又怎知當真不對？”
“為父試過啊！”青柳玉回的風輕雲淡，眼中卻是萬般悲傷撲面而來。
“可……那又怎樣，女兒無懼。”青柳色再一次對上自己父親的目光，眼中含著淚光。
青柳玉沒接青柳色之言，視線移到帝無兮身上，“你旁聽這麼久，可否表個態？”
帝無兮笑了笑，眼中全然無波無瀾，“屬下不喜歡小姐，屬下不畏懼冉日，屬下……亦不畏懼王。”
“這就是你的全部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