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兒,勿怪帝父心狠,你命中該有一劫,既然無法避,那就只能直面。此劫,帝父為你推算過,似是要嚐盡人世八苦,方能搏一線生機。”
神詔所述。
焱千璕這回頭不疼了,那是要炸了!
他怒不可歇的把神詔砸在神官的臉上,從棺材中緩緩站起說道:“什麼狗屁生死之劫!大帝這樣做豈不是想要本帝死的更快一點!”
“哎呦呦!帝尊呦!您可少說兩句吧!大帝近些日心情本就不好,就連從前一直跟隨帝尊的尊神明庭都被大帝罰去闖大赤天試煉場了!”神官哆嗦著護緊了那張砸在自己臉上的神詔,整張臉都在發白。
焱千璕則氣的連理會他都不想理會,如此,神官更是發愁。
無奈之下神官又道:“帝尊您先別忙著氣,大帝還交代了小神一件事。”
“……什麼事?”焱千璕沒有絲毫好臉色給他,眼底的紫色從未這般濃郁。
神官聽著焱千璕語氣不善暗地裡揩了一把汗,“大帝叫小神送帝尊一程,無論帝尊想去哪都行。”
聽聞此言,焱千璕嗤笑了一聲,“那本帝還要感謝大帝的恩賜嘍?”
“咳……帝尊同大帝本不就是一家人嗎……”神官的聲音如若蚊蠅,但是還是沒能瞞過焱千璕的耳朵。
他的神色一瞬之間從未這麼冷,語氣更似凝結了千百萬年的寒冰。
“本帝天生神胎,從不存在什麼生養父母。”
神官感受到焱千璕話中的冷意雞皮疙瘩起一身,接著連忙抽自己幾耳巴子解釋道:“是小神多嘴!”
“你知道多嘴就行!”焱千璕說完這句話直接從棺材之中跨出,淺紫的衣襬自帶無盡風華。
現在,無論是勢,還是本命火焰——三千焱炎火,都被鎮封了。
他成了一個連御空而行都做不到的廢人!
神官這會擦了擦汗,顫巍巍的問道:“帝尊,可否想好要去哪裡?”
“嗯。”焱千璕閉目回道,既然如此,那便去體驗體驗何為人世八苦吧!
神官聞及頓時喜笑開顏,接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物件。
“帝尊,這塊魂玉你可千萬要保管好,關鍵時刻不僅能保你一命,還能為你還上一願!”
焱千璕聽聞從神官手中接過了魂玉,只不過……瞧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神官分辨出了焱千璕眼底疑慮,解釋道:“這是大帝之物,大帝雖然鎮封了帝尊所有手段,但實乃是為了帝尊好,要知,那天道才是最無情之物!”
“行了!現在立刻馬上送本帝離開!”焱千璕一聲冷叱,明顯不想多聽。
神官頗有些不盡興的閉上了嘴,點頭應道:“那還請帝尊告知小神要去哪裡?”
“聖權國,邊境。”
“好嘞!”
最後的話音落,一道流光閃過,此地頓時只剩無名神官一人獨立。
無名神官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下也跟著消失不見。
彼時,荒原處。
帝無兮看著自己手指上已經乾涸的斑駁血跡,眼淚簡直直往肚裡流。
而她身側的婦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殿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到手的東西還能跑了呢?”
“我也不知啊!”帝無兮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