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蓮心中忐忑之際,慕衝抬手一劃,二人瞬間被一團白霧包圍,此白霧擋住了外界所有探究的神識,也擋住了外界悄然望來的視線。
而華蓮突然被慕衝收到白霧之中,整個人都不禁直哆嗦,因為慕衝的恐怖她是見識過的,所以,怎能不懼!
不過她再想,只覺得自己被人當了槍使,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慕衝於白霧之中淡漠的凝視華蓮,道:“我本以為我的意願已經很明確,沒想到,你們還是如此糊塗。”
此言此語說的如水平靜,直教人找不出一絲瑕疵,可就是如此的天衣無縫,才叫人覺得心驚肉跳。
華蓮神色從原本的趾高氣昂變成現在的驚恐萬狀,心中的折磨可謂幾近呼之欲出。
奈何,即便如此看樣慕衝也不會輕易饒過她。
果不其然,慕衝再發話,“華蓮,我知你是古藺古窯的至親姨母,所以才會一直予你三分薄面。可你,仗著古藺古窯的勢,與我予你的三分薄面,開始變本加厲的苛待弟子。苛待弟子也就罷了,因為我可以把這一點當作是給予他們的磨礪。可你!並未為自己的過錯反思分毫,還轉而將骯髒手段使在同為長老之人的身上!此間,一宗宗罪責,為了顧及古藺與古窯的顏面,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奈何,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本院長的逆鱗!”
華蓮聽聞這一席肺腑之言,身子抖若篩糠,並且,她聽到了什麼?!聽到了慕衝在她面前以院長自尊,實在太令人驚悚!
這豈不表明同她撕破臉面,同時也表明不再顧及她那兩位位及三大長老其中之二的親外甥的顏面!
華蓮一個勁的抖抖抖,就是說不出一字,面色已然全白。
慕衝眸光銳利森冷,移至華蓮身上似要生生剮掉她的一身皮肉。
緩緩,再道:“說,你可有狡辯之言?”
“慕……慕……院長,院長你說的皆是什麼?什麼叫我苛待弟子?什麼又叫我對著同為長老之人使用骯髒手段?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還有,院長的逆鱗為何?我何時動過?”華蓮一時想不出對策,只好靠裝傻充愣試圖避過慕衝的怒火。
不過,他那所言逆鱗,她是真的不知為何。
慕衝聞及此冷笑開來,“好一個華蓮!死不承認裝傻充愣的本事當真一流!”
“院長何出此言?我本就是實話實說。”華蓮覺得自己的言語沒什麼錯誤,就算有錯誤也只能一錯到底。
畢竟,這種逃避式的對策已經實施,既然已經實施就沒有半路終止的道理。
慕衝冷笑過後心中反而平靜下來,他抬手撫了撫自己冰冷的扳指,道:“我到要看看,這次古藺古窯哪個會來為你求情。”
“院長到底何意?!是想讓我活,還是想讓我死,請給一個明白話!”華蓮聽到古藺與古窯的名諱底氣瞬間來了,都敢對著慕衝說硬話了。
慕衝抬眸,眸中之意如那雪夜的露華,極冷,極涼。
“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的話。不然,你也不會在此繼續趾高氣昂。”
“呵!就算你位及一院之長,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罪!這樣,假以時日,絕不會有人繼續擁護你!”華蓮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袍子,滿是褶皺的臉上全都是顯然易見的冷傲。
此冷傲看在他人眼裡,恐怕是要全然化作不知輕重、不知天高地厚!
慕衝又不禁覺得好笑,他作為學士府院長已不知多少年月,而今竟然還有人來出言挑釁,當真是不知天幾重高!不知地幾層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