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帝無兮從心底歇斯底里喊出的話紛紛垂眸嘆氣,有人勸解道:“那個小丫頭你就算再不忿也奈何不了那些只想袖手旁觀之人,所以何必呢?我身為煉丹師見多了你們這種小年輕不忿的模樣,可最終任你們再不忿也沒能改變什麼。”
帝無兮靜靜的聽著那位煉丹師說完方才接道:“前輩,若照你所說連不忿都沒有,那我們還能拿什麼去抵抗?”
“你們抵抗不了,那些袖手旁觀者手段通天又豈是你們這些小修士可以抵抗的。”煉丹師田源答道。
“小修士不忿一年兩年是可能依舊什麼都無法抵抗,但小修士若不忿三年五年呢?”帝無兮目光直直的望向田源,嚴肅且堅毅。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你們這些小修士只需三年五年的時間就有能力同那些袖手旁觀者去抗衡?”
“不止,我的意思是包括整個北淼修士。”帝無兮說著口中話平靜如水,勝似勝券在握。
此話出所有人皆寂,一道道震驚、懷疑的目光開始全部朝著帝無兮望去。
這時突然有人鼓掌高聲喝彩道:“若天下年輕人皆如姑娘所想也不會有這麼多廢材!”
帝無兮聞聲望去居然是邢子鬱,她先是皺眉,隨後眉梢漸漸撫平,眼中也開始染上如沐春風的笑意,道:“兄臺果真不是一般人!”
“咳……姑娘過譽,什麼一般不一般,這些都需要自身實力來證明。”邢子鬱輕咳道,臉上氣血顯然還是不足,但無了之前面對顏小元時的那一抹冷意。
顏小元看到這一幕小嘴撅的都能掛一個秤砣了,心中更是不禁碎碎念,難道那什麼鳳少俠與那混小子之間便是天才之間所謂的惺惺相惜?
而顏傲看到自己徒弟的神情簡直恨不得一巴掌直接將其呼的回爐重造。
帝無兮則依舊笑著接上邢子鬱的話,道:“兄臺這次死裡逃生,日後可會重新再來?”
“自然。”邢子鬱沒有絲毫猶豫,這種堅定足以讓人忽略掉他此刻的孱弱。
“好!等兄臺重新再來之時我必也在!在此,我先叫上一句師兄了!”帝無兮拱手道,腰桿卻依舊挺直。
邢子鬱聞言雙目微斂,隨即狐疑道:“你……也是學士府弟子?”
“正是,只不過還未到學士府正式報道,所以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自然。”邢子鬱點頭,眉眼含笑。
這廂關義突然向著帝無兮同邢子鬱吆喝道:“你們勿要再絮叨,邢小子還不快點回軟榻上歇著!站都站不穩還在那聊閒!”
邢子鬱聽到這道吆喝只得踉踉蹌蹌的重新躺回軟榻上,其他人也開始紛紛各忙各的。
此時帝無兮卻發現尉遲青早已不知所蹤,她焦急走到關義身旁,道:“關大哥,你有沒有發現尉遲大將軍不見了?”
關義聞言陡然一驚,他慌忙環視房內果然沒有尋到將軍的身影。
接著關義拉過才被顏傲訓老實的顏小元問道:“小元,你知道將軍是何時離去的嗎?”
“知道啊!”顏小元撓了撓腦袋不知所措的看向關義。
“什麼時候?”關義瞬間緊張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