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吹過,容與低眸,他抬手似想要握住帝無兮雙手卻又放了下,許久,道:“為何?為何我與他人不同?”
“因為啊!我們是一起死裡逃生患難與共的朋友。”帝無兮揚眉一笑,明豔似驕陽。
容與聽聞卻背過了身,他的髮捲進冷冽的風中仿若根根斷了的弦,他再次抬手只想感受到風的存在。
周圍空氣都好似隨之凝固他方才回道:“那好,我收回那句話,但是,我會保護你。”
“好。”帝無兮沒有猶豫直接應道,容與指尖卻因此一顫。
彼時尉風就算有洛河在也已撐不住,他不時的尋找著帝無兮的身影想把手中的燙手山芋丟擲去,卻只見帝無兮同容與談話頓時氣的翻白眼。
就在尉風絕望之際卻有一人從天而降,他抬眸望去來者好似天神帶著聖潔的光輝直接搶走了他懷中靈髓。
那天神正是容與。
尉風等到了救命英雄直接癱倒在地,整個上氣不接下氣,帝無兮隨之偷偷摸摸出現將他拖離混戰之地。
洛河看到尉風被人拖走也脫離了混戰。
被拯救出的尉風這會正扒拉著帝無兮手臂不放,兩眼瞪得滾圓張嘴卻吐不出一字,於是就導致了他二人的大眼瞪小眼。
帝無兮用這種眼都不眨一下的對視發現兩眼都是酸的,隨即抬手撓了撓尉風的頭一臉惋惜的說道:“尉兄,你該不會被人打傻了吧?”
尉風當即猛咳,聲音好似公鴨,他用一副悔不當初的神情看著帝無兮全身都在發抖。
帝無兮不禁抬頭又撓了撓自己的頭,疑問道:“尉兄,你是不是得病了?”
就在帝無兮即將氣暈第二人之時背後卻傳出了一道聲音。
“小姑娘,你人不大臉皮功夫倒是練的前無古人,老夫當真佩服!”洛河雙手攏在袖中,說話時白鬍子一翹一翹的。
“啊?是前輩啊!這次有勞了!”帝無兮立即丟掉尉風起身拱手行禮。
“唉!你要謝還是多謝這個混小子吧!你看看他都快口吐白沫了!”洛河搖頭嘆息,俯身抬手封住了尉風的幾個穴道。
“前輩客氣,謝是都要謝的!”帝無兮語罷重新蹲下凝視著臉色發綠的尉風。
待尉風狠狠喘上幾口氣方才可以說話,他目視帝無兮一臉的欲哭無淚,道:“你說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會氣人呢?!幸好我肚量大,不然豈不如那老頭一般被氣的昏迷不醒!”
“哪有!我所言皆是實話!既然你已無大礙那就趕緊起來,不然等會被誰當作屍體踩踏我可不管你!”帝無兮反駁恫嚇道。
尉風聞言神色頓時如同踩了屎,隨即目光幽幽的望向了洛河。
洛河卻直接抬腳踢了上去說道:“死沒死?躺在這不丟我學士府的臉面嗎!若是柳四兒在此早就給你兩腳了!”
“長老,你好狠的心!”尉風一臉委屈硬生生爬了起。
而帝無兮看到洛河這副做派則是想起了之前尉風說他學士府長老差點沒同巖老魔打起來,如今看來很有可能事出不怪一方。
不過當她聽到柳四兒這個名字時倒是霎時來了興趣,旋即興致盎然的向著洛河問道:“前輩,柳四兒是何人?”
“還能有誰!自然是這混小子的媳婦。”洛河望向尉風的眼神可謂裝滿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