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泠徹緩緩開口,說的每字每句,似乎已經牽住了孟楚的去路,孟楚駐足停留。
“孟大人,您可能不會不知這幾句話的意思吧?”
“你這是何意?”
孟楚的語氣顯然弱了許多,不如之前那般決絕。
“世人皆知孟大人有個瘋女兒,可卻很少有人知道,您女兒是怎麼瘋的。”蕭泠徹強大的氣場壓得孟楚說不出話來,孟楚一向坦然的神情有些慌亂,慢慢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齊王想說什麼,不妨直說,不必跟老夫買關子。”
“您之所以真麼多年朝中保持中立的態度,不是您正直,而是您無所依附,本王說的可對啊?”
孟楚不語。
“因為太子輕薄過您的女兒,導致您的女兒失心瘋,您卻不敢得罪於他,只能忍受,甚至痛恨於太子,而本王向來不喜朝政,更無權爭奪,您也沒必要與我合作。”
蕭泠徹自知這孟楚是塊硬骨頭,不拿出些他壓得死死的秘密,怕是沒辦法搬動這塊老石頭了。
“是又如何?”孟楚見底牌被他揭開,便也不再隱藏,直接承認。
蕭泠徹忽而一笑,俊美絕倫的面龐上如畫中之人一樣完美,慢慢為孟楚倒上一杯茶,遞於其面前。
“本王今日既是來談合作的,便不想讓您空手而歸。”
“齊王不如說說,如何個合作法啊?”
“您其實,是想擁立四弟?畢竟他的身上有你們孟氏一脈的血統,如妃是您的侄女,這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父皇如何擁立一個七歲小兒當太子呢?”蕭泠徹這一句句正是說道了孟楚的心坎兒裡了,孟楚這些年在朝中不偏不倚,要說不,不如說他不能,他想擁立的是七歲的四皇子,這是個荒謬之事,而蕭擎之更是沒把四皇子放在眼裡。
“不如咱們談談合作之事?”
孟楚顯然已經接受了蕭泠徹的這個盟友。
“孟大人如此爽快,本王佩服。”
孟楚隨之一笑。
“太子這顆大樹,倒是穩了很多年了,不如咱們拔一拔他的根基如何。”蕭泠徹的這個提議倒是孟楚早已想到,只是孟楚這麼多年在朝中,也不是個吃素的。
“可我能得到什麼?”
“讓父皇中意於四皇子,這個如何。”
“那齊王圖什麼?”
“我只圖太子府中的蝶香卷,那是我娘萱妃的遺物,我只要這個。”
蕭泠徹的眸裡除了算計,還有些許隱藏已久的堅定,不管如何,屬於他的東西,他要通通奪回來。
“只是這樣?”孟楚遲疑的看著他,輕皺眉頭,問道。
“我此時說是的話,您也不會相信,不如您回去反覆斟酌一下,再來給本王答案,如何。”
蕭泠徹深知,已經在魚塘放出去了魚餌,這吃不吃,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必了,老夫在這思索半分即可,只請齊王給老夫這個時間。”
“好,沒問題。”
飯館裡。
天色漸暗,陌清妤望著窗外,今日是等久節,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她也有些好奇這等久節,可蕭泠徹怎麼還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