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妤坐在喜轎裡,著實感覺有些無聊,也不知這漫漫長隊何時才能到齊王府。
“碧竹,還有多遠?”
陌清妤自行掀開了蓋頭,對走在外面的碧竹問道。
碧竹看著小姐又掀開了蓋頭,便連忙幫著小姐將蓋頭蓋好。
“小姐,還有些許遠,您可千萬別再自己掀蓋頭了,這樣會顯得您輕浮的。”
“嗯。”
想不到這古代的規矩竟也如此之多,陌清妤已經坐在轎子裡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途中晃晃悠悠,陌清妤覺得頭有些漲漲的,若是可以,她情願自己走到齊王府,也不願受這等苦楚。
突然,轎子一陣劇烈的晃動,陌清妤只覺得頭暈眼花,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紅蓋頭,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些什麼事情。
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身帶異香,阻攔了娶親的道路,凡是聞到了此香之人,皆手腳無力,癱軟的坐在地上。
陌清妤坐在轎子裡並未聞見奇特的異香,當她隻身一人走出喜轎的時候,便瞧見了奴才們的慘狀,個個渾身無力的躺在了地上,黑衣人還在四處搜尋。
陌清妤彎腰一把掐住了一名家奴的手腕,企圖為他診脈。
奇怪,明明脈象正常,為何會出現如此症狀。
陌清妤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此時的陌清妤站在這長街上尤為顯眼,絕美的容貌,尊貴的鳳冠以及那紅得如血一般的喜服,映照在夕陽之下,儼然像是一位禍國女子一般攝人心魄。
陌清妤見黑衣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心裡定是有一些不安,畢竟自己剛來到這裡,怎還會遇上這檔子事兒?
她有些無助的躲回了轎子裡,剛一進轎子裡,便發現轎子裡不知何時躺了個男人,腰間中箭,緊閉著雙眼手按著的傷口竟還在出血。
陌清妤慌亂之中一把幫他按住了傷口,一邊看著男人這張舉世無雙的面容,星眉鳳眸,宛若天上繁星一般閃耀出眾,挺翹的鼻子加上這如花瓣一般的薄唇,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
這也不知是誰家的少年郎,竟會遭受如此的追殺。
正在陌清妤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黑衣人似乎已經快要走到了自己的轎子門前,這下不妙了,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這個男人,不光他的命不保,就連自己也難逃一死。
陌清妤謊了神,不行,不可以讓他們發現這男人。
正當黑衣人走過來的時候,陌清妤鼓足了勇氣,走出了轎子。
“擾亂您的吉時,姑娘請見諒,我等追查刺客,如今只剩下您的喜轎沒有搜查,您看方不方便.......”
這轎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搜的,只是她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用強搜的方式,事情這樣便好解決多了。
正當黑衣人準備進去的時候,陌清妤便阻攔了他們
“你們毀了我的婚禮誤了本姑娘的吉時,竟還想搜本姑娘的轎子?”
陌清妤嘴角彎彎,竟看不出有半分的懼怕。
“姑娘,恕我無禮。”
“我乃當今齊王妃,今日是我與齊王成親之日,你們今日公然破壞了這迎親的隊伍,若是他日,聖上怪罪下來,怕是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這......”
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被陌清妤這麼一說,便也沒了膽量。
“王妃多有冒犯,屬下告辭。”
待到黑衣人走遠後,陌清妤進了轎子裡,為這名男子醫傷。
“帶我去齊王府,從後門走。”
男子氣息微弱的對陌清妤說道。
“此刻你身受重傷,若不及時醫治,定會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