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頓時被嚇得不輕,急忙道:“我不是那個那個意思,我們這裡是小店,平時也沒多少客人,房間也少,可今天突然來了五六十號人,一下子就住滿了,實在沒多餘的房間,就在前面還有一家客棧,哪裡應該還有空房。”
大漢道:“五十六號人,我倒問你,哪裡來的五六十號人,他們是什麼人?”
店小二道:“好……好想是叫什麼振武鏢局的。”
“好了,既然這裡沒地方,我們也就去其他地方試試看。”
大漢背後有人發話道。
“哼!”
大漢氣呼呼的冷哼一聲,手一鬆,轉身便走。
恢復自由的店小二感覺就好像去閻王殿走了一趟一樣,生怕大漢再回頭過來,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大漢回到了其他人身邊,翻身上了馬,一抖韁繩,幾人便朝鎮子裡面走去,走出一段之後,大漢才道:“剛才那個店小二應該沒有說謊,他們果然已經到了這裡,公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被稱為公子的人便是剛才發話之中,聞言沉思片刻,道:“他們有五六十人,強攻不可取,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情報是否屬實,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在前面好像有一夥山賊,你就跑一趟,就說有筆大生意上門。”
“是,公子,屬下立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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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立刻道。
公子笑道:“不用著急,他們行動也慢,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在出發也不遲。”
第二天一早,休息完畢,用過早飯之後,隊伍再次出發,不過很快張四息就發現有些奇怪之處,按理說押鏢的話應該走大路,大路人多,朝廷的關卡也多,自然也就安全一些。
可是,離開了小鎮之後,開始還在大路走著,可不一會,就轉入了小路,要是有人想打鏢的主意,豈不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走哪裡都一樣,隊伍沒有絲毫整齊可言,經過一天的熟悉,原本冷卻的隊伍此刻已經變得熱鬧起來,雖不敢大聲喧譁,可私下也都小聲的說著笑,沒絲毫的緊張感。
在看看那些鏢局的人,或許出於長期押鏢培養出來的職業習慣,他們一邊走也一邊密切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雖說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葉凱要選擇走這條路。
一上午倒是沒絲毫的異狀,下午的時候,隊伍進入了山區,山腳下有一條僅僅可以容納一輛馬車的簡易小道,小道凹凸不平,還有不少的陡坡,不過整個隊伍也就三輛用來拉箱子的馬車,而且也不缺人,行動的速度比起大路也慢不了多少。
可是,看上去很平常的一條路,卻引起了張四息的警覺。
“你也覺得這條路有什麼不妥嗎?”
一旁彷彿永遠沒辦法放下手裡的酒葫蘆的老道士問道。
張四息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山口,沉默了片刻,道:“前面有埋伏。”
老道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問道:“那你不去提醒他們一句?”
張四息猶豫了,自己只想混到開封就行了,越不引人注意越好,所以能儘量避免和人打交道就儘量避免。
老道士彷彿看出了張四息的心思,灌了一口酒,道:“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明知前面有埋伏,要是不告訴他們一聲的話,眼前的這些人不知道多少人會變成冤死鬼。你也沒盡到自己的本分吧。”
張四息已經有些動搖,不過看到在一旁好像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一樣的老道士,問道:“你這麼不去告訴他們一聲?”
老道士道:“我又沒說前面有埋伏,這可是你說的,我才不會霸佔別人的功勞,嗯……你要是在耽誤的話,可就要晚了!”
他完全就是一副與我無關的養子。
張四息心裡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抬頭看看周圍那些人,其實大多數人和自己一樣,只想混口飯吃而已,可沒人願意因此丟掉小命,要是自己知道而不去提醒他們準備一下,自己良心也難安。
良心?
張四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堂堂的錦衣衛,居然還能找到一絲良心?
即便如此,張四息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就在任何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別人的伏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