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瞬間將一番子腦袋砍掉,噴湧而出的血頓時賤了馬嶼一聲,有些甚至賤在臉上。
馬嶼伸出舌頭微微甜了甜,微溫,卻讓人有種聞之慾嘔的感覺,不由的一分神。
而就在這片刻之間,幾柄刀又招呼而來。
馬嶼立刻回過神來,猛的後退,暴喝一聲,再次衝了上來,手裡的長刀化成一道道寒芒,直奔那些番子而去。
慘叫疊起。
如此勇猛之下,安歇番子居然無一人是他一招之敵,片刻的功夫,七八個番子已經倒在了馬嶼刀下,而他也變成了一個血人,鮮紅的血從明晃晃的刀上緩緩的滑落,滴落在地上。
饒是番子人多勢眾,可此刻卻被牢牢的阻擋在了大門口,一時間難以前進分毫。
番子也是人,一時間見他如此勇猛,渾身是血的他彷彿來自地獄一般,頓時一個個心生怯意,不敢上前。
突然間那些番子突然齊齊後退出了門,瞬間大門就空了出來,而幾乎在同時,兩排弓箭手出現在了門外!
“嗖!”
“嗖!”
……
利箭帶著破空聲直奔而來。
馬嶼手裡的刀在自己面前蕩起一面刀牆,同時迅速的後退,幾個起落之下,人已經躲進了屋子內,
趁著這個空檔,那些東廠的番子已經衝了進來。
馬嶼見大勢已去,轉身立刻奔向了院子後面,打算後門溜出去和馬嶼等人匯合,然而剛剛抵達後門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後門大大開啟,門前倒了一地的屍體,這些屍體之中除了程家一些老老少少之外,赫然還有自己的人也在內,現在二個番子正在那裡檢視屍體。
馬嶼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確擋住前面的番子,可是在後門王應同樣有了嚴密的佈置,以至於自己的人帶著程宇堯逃脫的時候一頭撞進了別人埋伏圈,無一倖免。
“王應!”
馬嶼咬牙道,拳頭要得格格直響,突然間,有番子驚訝道:“還有人沒死!”
馬嶼聞言小心的探出頭去,只見番子拖出一人來,赫然是程宇堯,此刻他肩膀中箭和腿上中箭,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怒道:“想我程某人為朝征戰沙場多年,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爾等奸邪之手!”
番子則獰笑道:“有什麼抱怨的,去找閻王爺……”
說話間,舉起手裡的刀,朝著程宇堯刺去。
這話還沒說完,在他的脖子前面突然綻開一朵血花,他手裡的刀硬生生的停住,此刻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此刻已經刺穿了他的脖子。
幾乎在同時,馬嶼已經迅速的衝了過來,隨手撈起地上的一把長刀,一刀劈向了另外一個番子,咔嚓一聲,這番子的人頭已經落地。
兩番子頃刻斃命。
馬嶼這才一把扶起程宇堯,發現這聖旨居然也被他壓在身下,一把抓起塞進自己懷中,這才帶著他躲進了圍牆背後,道:“將軍,在下帶你殺出去!你可扶好了,只有面見了聖上,才能洗涮大人的冤屈,替其他人伸冤!”
程宇堯面露無奈之色,搖搖頭,虛弱道:“不行了,本人傷勢過重,已經難以逃走,你先走。還請回京之後,將此事如實上奏,請皇上還本將軍清白。”
說著,有從懷中取出一物,道:“還有這個!”
馬嶼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個竹筒!
程宇堯道:“這是一副海圖,我一屬下費盡心思送了過來,東廠的人急急忙忙而來,或許也有幾分緣由!”
海圖?
馬嶼心裡疑惑道,乾脆也難得去想到底什麼海圖,直接塞進懷裡!
圍牆外,發現異動的番子已經衝了過來,從前門而來的番子也衝了進來,發現兩人之後立刻圍了過來。
馬嶼已經沒時間和程宇堯廢話,道:“將軍請恕罪!”
旋即把他往背上一輩,撕下一塊衣襟和自己綁在一起,抓起刀,猛吸一口氣,頓時拔地而起,越過了眼前不算高圍牆,落地之後,發現不遠處有幾匹番子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