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樓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做起生意還是也不含糊,這個價錢老夫也覺得非常合適,這天毒教西域門派,雖說對中原並沒有貪圖,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趙遠笑道:“前輩所言甚是!不知道前輩打算在蘇州呆上幾日,晚輩也好僅僅這地主之誼?”
謝雲樓道:“這話就不用了,老夫明日便走!”
趙遠驚訝道:“明日,這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謝雲樓整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見到了,趙遠心裡原本還有不少的事情想請教一下,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匆忙。
謝雲樓道:“時間也並不倉促,老夫還有不少地方還要去,等會老夫還有一位老友前來,那就不留門主了,至於這船工之時,老夫會派人前來和你們商議,還請稍安勿躁。”
趙遠聞言起身拱手道:“那謝過前輩,晚輩告辭!”
謝雲樓微微點頭,退出了茅舍,外面的風輕輕的一吹,趙遠頓時精神了不少,簫深吸一口氣,這時候才發現還真是不虛此行,沒想到居然遇到了謝雲樓,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雙手朝背後一杯,趙遠轉身朝外面走去,瞬間的功夫,整個人頓時輕鬆自在多了,於是吹著小曲,慢悠悠在大街上走著。
趙遠剛走這沒多久,一條人影散進了謝雲樓的茅屋,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桌子上的就被,疑惑道:“剛才有人來過?”
謝雲樓微微點頭,道:“對,楊開!”
來人驚訝道:“他?”
謝雲樓道:“不錯,正是他,你好像有些意外?”
來人道:“並不是覺得意外,意外的是你居然會主動見他!”
謝雲樓道:“並不是我主動見他,而是他一直都在找我而已,你呆在鐵血門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懷山,聞言道:“年紀人的事情,也就交給他們自己去折騰便是,我都如此一大把年紀了,還去折騰什麼?”
謝雲樓道:“難道你都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找我?”
唐懷山道:“你要說,我何必問,你不說,我何必問??”
謝雲樓哈哈一笑,道:“此話有理,實際上他之所以找我,是想借我船工一用,為他打造兩艘大船,按照他的說話,他這個鐵血門實際上也就是朝廷的傀儡,有朝一日若是這錦衣衛指揮使陸炳一旦去世,這鐵血門沒有庇佑,那麼便可能是新上任錦衣衛指揮使目標,即便不是,也會是東廠,所以現在他未雨綢繆,打算找時機退出江湖而已!而且聽他口氣,估計也就是這幾年,按照你的身子骨,估計在活個十多年沒問題,那麼到時候你是否願意跟著他一起走?”
唐懷山沉默片刻,道:“走,當然得走,我還得看著我的重外孫或者說重孫女長起來,再說了,這江湖之中,現在也除了這鐵血門之外,估計也沒老夫的容身之處了!”
謝雲樓問道:“那唐門呢?你不打算回去看看?”
唐懷山搖搖頭,道:“回去?唐門現在視我如叛徒一般,我還何必回去,罷了,罷了,老夫現在只想什麼事情都不幹,就找個地方安享晚年而已,江湖什麼的,老夫也不想在過問,只不過這楊門若是需要我出手的話,這倒沒什麼問題!”
謝雲樓驚訝道:“如此的話,難道你就不怕暴露了?”
唐懷山道:“這倒不用我擔心,他不會讓我去做那些可能暴露我身份的事情,這點他還是比較謹慎!而且他們對於我還是比較的尊重,呆在鐵血門之中,到有點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感覺,然後每天看著這些小輩忙忙碌碌,就好像當初的自己一般!”
說到這裡,唐懷山略微有些感慨。
……
就在唐懷山和謝雲樓兩人見面的時候,左玉明已經匆匆忙忙趕回了別院,今晚上和趙遠一會,他已經非常清楚趙遠實際上已經準備好了陷阱,就等著他白晨曦朝裡面跳,既然自己都已經知道,怎麼可能還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裡面跳?當然得把這一切都告訴,然後阻止他,否者的話,最後的結果可不僅僅是他白晨曦一人,還牽扯到整個白家。
然而匆匆忙忙回家之後找來下人一問,才知道白晨曦根本就沒回來,這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心急如焚左玉明立刻派人出去尋找,然而此刻天色已晚,整個蘇州城又如此之外,上哪裡去找?更何況這蘇州又並非自己左家的地盤,能派出的人實在有限!另外,這白晨曦在金陵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在蘇州,認識他白晨曦的人卻非常的少,青樓酒店之類的,也就僅僅把他當成有錢人家的公子而已,怎麼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所以要找他,簡直就好像大海撈針一樣。
更何況今天下午這白晨曦那可是負氣而走,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蘇州城根本無人知曉。若是他真的離開了,那即便把這蘇州城翻個底朝天,也根本找不到人。
一晚上沒任何的收穫,不過這左玉明並沒有放棄,第二天依舊派人尋找,然後打聽白晨曦下落,那架勢好像不找到白晨曦,誓不罷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