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鐵血門的兵力已經完全避開了鷹嘴峽,那麼在這裡埋伏也就沒了任何的價值,沒辦法的情況下,竇木只有立刻調集人手,急急忙忙的朝總舵趕去,現在趙遠等人的兵力那可是直指他們總舵。
當然,要是不想決戰也可以,自然也就是避開鐵血門的那些人,然後離開此處!
然而這總舵一而再的被人給端了,地府門的顏面也就幾乎消失殆盡,也沒任何顏面在這片土地上立足,地府門也就理所當然會成為笑柄。
實際上竇國和竇木兩人非常清楚他們的人手根本就不是鐵血門的對手,可現在他們卻不能不退,鐵血門這次可是咄咄逼人。
一天之後,按照行程,距離地府門的總舵也不過還有兩天的路程而已,趙遠叫來了武岡,道:“現在可以安排人把訊息散佈出去了!”
姚生疑惑道:“什麼訊息?”
趙遠笑道:“那就是地府門已經被認定為強盜的訊息,我鐵血門就是幫助官府清繳而已!”
姚生有些疑惑道:“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鬧得滿城皆知?”
趙遠道:“滿城皆知也並沒有什麼問題吧,畢竟我們這次可是師出有名,有什麼可擔心,另外一個問題,要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樣也可以很大程度的減低傷亡!要是他們能主動投降,少造成傷亡,然後以大人的名義在寬恕他們一些人,大人的名氣也在了,朝廷也可以有了說法,而大人的仁慈也有口碑,這豈不是一箭三雕?”
姚生聽趙遠如此一說,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這要是能兵不血刃當然最好,而這地府門原本也並非是那種罪大惡極之徒,便點頭道:“那好,就全聽門主安排便是!”
實際上,趙遠的計策完全沒必要和姚生安排,不過畢竟是知府派來的人,對他的尊重也就相當於對知府的尊重,這面子上面的功夫那可必須得做足才行。
於是,武岡也按照趙遠的意思,讓潛伏在地府門的那些密探們開始散佈訊息。
沒多久,在地府門總舵的地頭上便開始有訊息流出來,大概就是鐵血門受蘇州知府的委託,剿滅長期盤踞在清溪,並且對沿途透過的商船橫徵暴斂的地府門的強盜。
這訊息一出,頓時震驚了整個小鎮,要知道小鎮不少年輕人就在地府門之中討口飯吃,現在這地府門一下子變成了強盜,那麼加入地府門豈不是也成了強盜,而且這訊息裡面可已經說了,這鐵血門可是奉命前來清繳這些強盜!
什麼叫奉命,所謂的奉命,說直白一點就是他殺你理所當然,你的屍骨那便是他的功勞,你殺他那叫反抗朝廷,被抓住了還是死路一條。
說穿了,就是穩虧不轉的差事,只要反抗,那都是死路一條,沒有什麼可其他的道路可以選擇。
這些地府門的弟子說穿了一個個加入地府門,那無非就是討口飯吃,混個溫飽而已,現在這混溫飽還得拿出自己小命來,那好像完全也沒必要啊,再說,這又是不是什麼保家衛國,完全不存在什麼愛國情懷之類的。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別人人多,別人一共來了七百多人,而己方這裡滿打滿算才區區四百多人,四百多人怎麼怎麼可能去打得過別人七百多人,這豈不是就是完全拿雞蛋碰石頭?
這個訊息可是如瘟疫一樣開始在小鎮蔓延,很快就傳到了鐵血門的那些弟子之中,開始流傳出來。
這些弟子原本多多少少就已經有些膽戰心驚了,現在這個訊息傳來,已經讓他們不僅僅是膽戰心驚那麼簡單,而是害怕和恐懼。
留在地府門總舵的就是竇國,不同於竇木,竇國的最大特點還是老大粗一個,聽到傳聞之後立刻找來了自己那幾個手下干將,道:“去告訴那些兄弟,別他媽的信那些鬼話,那都是嚇唬人的東西,這鐵血門就是喜歡轉身弄鬼,在說了,地府門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現在要為幫主報仇,誰要是趕跑,老子把腦袋給他擰下來!就算是死,也得拉著那些朝廷的狗腿子陪葬!”
這種嚇唬的話,在平日的話定然能嚇到那些弟子,讓他們一個個畏懼,然後在這個時候,卻並沒有起到好作用,特別是一些弟子多少也有些反感,什麼叫養?自己難道平日就沒做事?說得好像全靠了他們施捨的一口飯,他們才能活到現在一樣。自己等人是人,又不是他竇國所養的一條狗,憑什麼為了幫主報仇就得和朝廷幹?自己當初加入地府門可沒說是當強盜。
再說了,為什麼非要死?難道就不能活了?
不滿的情緒很快就在這些留守的弟子之中開始蔓延開來,就好像在他們頭頂籠罩著一股烏雲一般。
不過很快,又有另外的流言開始在小鎮和地府門的總舵開始蔓延開來,那就是若是主動投降的,除了罪魁禍首,罪大惡極,並且願意改邪歸正的,可以不予追究。
對於那些已經感覺自己一隻腳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地府門弟子來說,這話就好像突然在為他們開啟了一道大門一樣,要知道求生可是人的本能,這些弟子一個個年紀輕輕,誰想如此年紀輕輕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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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他們而言,更加看到了生命的可貴。
而這第二個訊息散佈的時間也有些講究,那就是原本去伏擊的竇木帶去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回到了總舵,也就是說,後面整個訊息可以更多的人知道。
除此之外,趙遠所帶領的人馬此刻卻放慢了進度,按照趙遠的說法,那就是好像發麵一樣,光把酵面扔進去,那還不是要給點時間發酵發酵才行,這發酵得越好,這蒸出來的包子饅頭才能更加的蓬鬆。
另外一方面,方面的腳步,這威懾力卻卻絲毫沒放鬆,七百多人殺氣騰騰的鐵血門的弟子此刻就好像一柄鋒利的鋼刀一樣,正緩緩的靠近,讓地府門的那些弟子就好像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刀朝自己脖子上砍過來。
或許對於很多人而言,死亡是一瞬間的事情,可現在鐵血門造成的壓力就好像讓他們可以眼睜睜的看自己死亡一樣。
地府門弟子和士兵可是有很大的區別,實際上,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們不是士兵,也沒有經過士兵那種紀律性一般訓練,更加沒給他們灌輸那種愛國理念,可以為國家犧牲的信念,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想混一口飯吃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說,就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只不過放下手裡的鋤頭,拿起了刀槍而已。
在這種看得見的壓力的情況下,他們之中不少人已經開始膽怯,害怕,面對逼近的鐵血門,他們想到的不是戰勝,而是逃走,於是在晚上,他們有人開始逃走,或者說有些去巡邏隊伍,原本派出了二十多人,回來卻不過幾個人,或者這二十多人乾脆都潰逃。這種潰逃那可是會蔓延的,而且也瞞不住,那些沒有跑的人見有人帶頭了,不少人也心動,現在自己等人都成了土匪強盜了,難道在這裡坐以待斃?
於是短短的一天時間,逃跑的人已經接近了三成,剩下的大多數也就是想要逃或者正在猶豫之中。
竇木在回來的時候,竇國並沒有給他說起流言的事情,而事情發展得實在太快,等手下稟告的竇木有人逃走的時候,他還並沒有慌亂,問道:“逃走了幾個啊?”
手下猶豫了一下,道:“到現在為止,已經逃走了接近一百二十多人!”
竇木實際上正打算喝茶,聽到這話拿起茶杯的手頓時僵住了,有些不相信問道:“逃了多少?”
手下不得不再次並說道:“目前已經逃走了一百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