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宗身子微微一震,問道:“你是說順理成章的剿匪?”
柳芷晴點頭道:“對!這地府門巧取豪奪,為害一方,和土匪無意,當然得剿滅才行!難道說大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陳銘宗哈哈一笑,道:“實際上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此事茲事體大,還請夫人容本官考慮一兩日,如何?”
柳芷晴也知道這事情著急不得,於是點點頭,道:“那好,大人考慮便是,另外我們之前看了看黃曆,三天後可是黃道吉日,這醫館奠基儀式就在哪天,還請大人準時前來!”
陳銘宗驚訝道:“這麼快?”
柳芷晴道:“這為民做的事情,當然得越快越好才對,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陳銘宗點頭道:“夫人所言極是,那本大人到時候定然準時參加!”
柳芷晴緩緩的站了起來,道:“那好,草民告退!”
陳銘宗客客氣氣的把柳芷晴送出了衙門,轉身走了進來,旋即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師爺靠了過來,問道:“大人,這柳芷晴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銘宗嘆口氣,道:“這還有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擺明就是想把大人我和他們綁在一起!地府門現在不是還有幾百人,這要是幾百人都被他們給滅了,朝廷追究起來,他們也非常的難辦!”
說道這裡,陳銘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他們可以已經把別人地府門了兩個分舵給端了,然後總舵也給燒了,還搜刮一空,另外把別人的門主老大也給宰了!現在這事情可沒辦法善終,集中起來的地府門定然是要來報仇的!”
師爺道:“那……那豈不是把大人和他們硬生生的綁在了一起,更何況他們打算建醫館用所用的銀子那些可都是從地府門搜刮而來!”
陳銘宗點頭道:“是啊,老爺我現在都完全沒選擇,這醫館本來就是一件為國為民的事情,建成之後我寫張摺子,上交朝廷,就算不升官,那多少也留下影子,而在當地,那些受恩惠的百姓也會覺得本官是個好官,最主要第一點,本官可以用這作為契機,估計這蘇州城的那些富商門捐錢捐物,然後用來修橋鋪路,這可都是大人我的政績!然而,要以此作為契機,那就是得和鐵血門站在一起,若是把地府門定位匪類,我衙門就必須得派人,以衙門的名義清繳,鐵血門協助!否者的話,衙門也會疑問為何出現了匪類,你衙門居然不拍人剿滅,還得靠一個地方的幫派勢力?那本官豈不是難辭其咎了?”
師爺聞言點點頭,道:“還是大人想得透徹,那麼大人的意思呢?”
陳銘宗苦笑道:“你覺得本大人現在還有什麼選擇?”
把手裡的茶杯緩緩的放下,道:“鐵血門在太湖地區現在的勢力越發龐大,而且背後還有錦衣衛的勢力摻和其中,本大人根本就沒得選擇,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鐵血門不像當初的五湖幫,亂七八糟的在哪裡亂來,他們辦事還是有些靠譜!在這蘇州當知府,這可還真不好當的!”
柳芷晴回到鐵血門之後,把今天事情告訴了趙遠,旋即道:“你說著陳大人會不會答應我的要求?”
趙遠笑道:“一定會,現在的他根本就沒什麼其他的選擇!地府門集結人手來攻打我們的時候,雙方大打出手,傷亡必定很慘重,若朝廷追究下來,他這個當知府的難辭其咎,可是把地府門定義成強盜土匪,然後在象徵性派幾個人隨同我們一起,性質就完全不一樣,就成了地府門為禍一方,知府衙門兵力不足,然後請鐵血門協助剿滅,那就不一樣了,朝廷不但不會追究他的責任,還會有戰功!”
柳芷晴微微點點頭,道:“還是相公看得通透,不過現在他還是沒明確答應!”
趙遠道:“你不是說了三天之後奠基嗎?估計到時候就有結果了,另外從武岡等人傳來的訊息,現在地府門暫時還沒有進攻的意思,估計他們覺得實力不夠,或者正在派人聯絡另外一些人,短時間應該不會主動攻打我們,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柳芷晴道:“相公意思就是那些歸順我們的幫派?”
趙遠道:“對,現在就希望那些幫派能審時度勢,要是一個區區地府門都能把他們說動,那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實在不怎麼可靠,那也就順道一起清理了,免得留下後患!”
柳芷晴點點頭,道:“那好,我就讓人去準備一下,另外也邀請幾個這蘇州城的名流士紳,再送這陳大人一份大禮!”
趙遠自己這下倒有些不解了,問道:“大禮,夫人這話什麼意思?”
柳芷晴笑道:“我們鐵血門以這陳大人的名義和蘇州衙門的名義修建了這個醫館,那可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而且規模都不少,這陳大人更是親自出席,那麼那些前來觀禮的名流士紳,這個時候要是都不表示鏢師,怎麼好意思?於是捐橋修路,大多數是這些事情!於是這些士紳名流出的錢,受益的是百姓,而得了名利的便是這位陳大人!若是寫成摺子上報朝廷,這可就是他陳大人的功績,你說,這算不算我們給陳大人的一份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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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遠聞言哈哈一笑,道:“正如夫人所言,這的確是一份大禮,還真希望這陳大人能懂得夫人良苦用心!”
柳芷晴道:“這點相公你大可放心,能在他這個位置上當官如此年成的,怎麼可能連這點眼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