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言頓時有幾分尷尬,道:“夫人,還請別誤會,江某並非這個意思!”
柳芷晴問道:“那江前輩你又是什麼意思?”
江晨言道:“實際上我們就像請貴派派人徹查一下,看他們是否藏身這太湖地區。”
“徹查?”
柳芷晴嘴角微微浮起意思笑容,道:“不知道前輩要我們如何查?暫且不說太湖這一片如此之大,另外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另外他們又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哪裡等著我們去抓,既然都是當初大祭司招攬的人,一個個自然都是高手,我鐵血門的那些弟子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弟子白白犧牲!”
“怎麼可能白白犧牲!”
萬鷗此刻在一旁插嘴,“這些人可都是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萬鷗現在已經忍不住,他們得到訊息說鐵血門很有可能藏起來了那些人,所以自己門派過來試探一番,那知道自己二師兄居然被別人逼得連話都說不上,更別說打探什麼訊息了,心裡一著急,乾脆直接就插嘴。
“哼……”
柳芷晴輕哼一聲,道:“人人得而誅之?那貴派大可奮勇向前,我鐵血門在背後替你們搖旗吶喊便可,都是爹生媽養的,我鐵血門的弟子的命可沒那麼賤,再說了,這些人和我鐵血門無冤無仇,我鐵血門也犯不著去找他們麻煩,這豈不是自討無趣?而且另外一點,我鐵血門也才成立短短不足一年時間,可沒你們華山派百年基業,經得起折騰。”
萬鷗被柳芷晴如此一搶白,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他這話一出,江晨言頓時臉色一變。
趙遠臉色一寒,緩緩的站了起來,衝著江晨言一拱手,不悅道:“華山派的諸位請吧!”
接著扭頭喝道:“來人,備船,送華山派的諸位渡湖!”
江晨言突然意識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道:“我師弟不懂事,還請楊門主見諒!”
趙遠看了看萬鷗,道:“既然不懂事,那麼就還請江大俠回去多多教導,告辭!”
說著一拉柳芷晴的手,道:“夫人,走!”
接著完全不理會華山派一行人,帶著柳芷晴直接出了聽風樓。
鐵血門弟子此刻也走上前來,道:“諸位,船已經備好,請!”
江晨言微微嘆口氣,有些無奈道:“走吧!”
萬鷗則有些不服氣,道:“他這什麼意思,突然就在我們面前擺譜,我堂堂的華山派難道還要看他們臉色不成?”
江晨言道:“好了,別說了!”
既然別人都避而不見,江晨言等人也沒辦法,只有離開聽風樓,然後乘船離開了鐵血門,抵達了對面的岸邊,下船之後,萬鷗還是想不通,問道:“二師兄,這姓楊到底怎麼回事?我說錯了什麼?”
江晨言看了看萬鷗,道:“整個江湖大讀書人都知道,當初這楊開不過是武林一個籍籍無名之輩的時候,柳家大小姐柳芷晴就已經打算嫁給他,而鐵血門成立之初,面對梵天教的進攻,柳芷晴卻並沒有離開,可以算得上是犯難夫妻,現在鐵血門能有如此光景,很大程度上靠得就是柳芷晴的打理,現在的鐵血門,武有蒼無霜,也就是陰月宗的聖女,文有柳芷晴,負責打理整個鐵血門的大小事務,兩人相當於是他楊開的左膀右臂,你難道沒發現,這柳芷晴在說話的時候,楊開在一旁幾乎都不插嘴,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夫人的尊重,你訓斥柳芷晴,豈不是就好像訓斥整個鐵血門一般,他們沒對我們兵戎相見已經算不錯!你啊,什麼時候才能控制得了你那個脾氣!”
江晨言心裡多少有些無奈,原本還有試探一下,或者讓鐵血門幫忙查一下,現在倒好,萬鷗一句話把別人給頂撞了,完全把整個退路給堵得死死的。
萬鷗也沒料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會引來如此的後果,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道:“我看定然就是這鐵血門搞的鬼,說不定這人就藏在這鐵血門之中,不如趁著晚上一探究竟!”
江晨言臉色猶豫,實際上,他也並不是沒如此想過。
萬鷗對於江晨言的性格早就瞭如指掌,見他猶豫就知道有可能,於是連忙道:“師兄,我覺得完全有這可能,能一夜之間讓十幾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都安排妥當,除了鐵血門之外,沒人能做到這一點,而且你們可是收留了鷹王、虎王、猴王這幾個江湖魔教之人,因此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派出那些武林敗類,若是他們真的把這些的收留了,那以後豈不是武林一害,我們現在把證據,那麼就可以召集武林同道,替那些死在他們手裡的同門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