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冷冷一笑,道:“我還真可以胡來!不過看在我們兩家關係的份上,我不會這樣做,現在不會,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所以你現在必須得銘記一點,還得仔仔細細的記清楚了,以後你只需要專心的帶孩子就行了,至於生意上面的事情,好的建議可以提,其餘的也就別插手!”
趙長看了看自己夫人,被自己弟弟如此訓斥,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忍,連忙道:“二弟,這事情實際上不關你大嫂的事。”
趙遠抬起頭來,道:“現在我們不討論這關誰的事情,大哥,之前我就說了,現在我們還必須得分頭行動,第一,我這邊繼續派人調查,努力去找路兒的行蹤,另外一方面,我要你們擺酒設宴,把那些你們得罪的商人全部請來,恭恭敬敬的賠不是,然後把不該賺的不義之財老老實實退回去!另外我在說一句,你們若是想要路兒平平安安的回來,這很重要。”
趙長此刻哪裡還能違背趙遠的意思,連忙點頭道:“是,是!”
趙遠道:“那好吧,你們先去!”
趙長連忙拉著趙氏,急急忙忙離開了這裡,出了門,趙氏連忙問道:“難道真的要把那些錢退回去?”
趙長轉過身過來,道:“我問你,是路兒重要,還是錢重要!”
趙氏道:“這還需要說,當然是路兒重要!”
趙長道:“既然路兒重要,那麼就按照二弟說的,老老實實請客,賠罪!”
趙氏腦袋一歪,道:“陪什麼罪,我們沒什麼罪為什麼要陪罪,再說了,我們那些銀子又不是去搶來的,那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他不賺錢當然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趙長聽到她如此說,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怒氣來,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錢,錢,你能賺多少?當初我就說老老實實做生意,自然有錢賺,你倒好,說什麼無商不奸,現在你高興了,路兒被人擄走了!”
趙氏道:“當初還不是你答應了,這倒好,現在全怪我了!不知道誰還說過,當初要不是自己惹事傷了腿,否者的話,今天這鐵血門門主還不知道是誰的!”
趙長道:“那我也不過說說而已,說說的話豈能當真!好了,現在我們不爭論這個,按照二弟說的,擺酒席!”
趙氏咬牙道:“擺酒席,那得花多少銀子!再說了,既然你二弟覺得路兒是那些商人可能綁架的,這還不簡單,直接把那些商人抓來,嚴加審訊,到時候誰還敢不招?就你笨,居然還老老實實按照他說的擺酒設宴,給別人賠罪,這酒席一擺,以後我看你還是什麼面子可言!這事情你難道不敢和你二弟說,虧你還是男人!”
趙長被氣得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他萬萬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自己夫人居然還惦記的那些銀子,的確,自己的二弟現在是有權有勢,手裡還有那麼多幫眾可以用,可難道出什麼事情都去找自己弟弟?那自己這顏面又何存?
想到此,他不由的嘆口氣,一咬牙,道:“正如二弟所言,當初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個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會嫁給我這個瘸子,不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感激你,可現在,原本應該是知書達理的你居然變得唯利是圖,自己兒子丟了,要花錢,都捨不得,在你眼中,這兒子比錢都還重要,所以我想了想,回去之後,我給你自由,不用把你綁在我身邊!”
趙氏不由一愣,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道說要休了我?”
趙長深吸一口氣,道:“對!這日子,我覺得沒必要過下去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若是女人被休了,那可是莫大的恥辱,那麼管你當初什麼身份,一下就會成為婆家容不下,孃家不會要之人。
這時候趙氏終於意識道了問題的嚴重,可是她那種高高在上的性格還是沒絲毫改變,瞪著趙長,怒道:“姓趙的,你敢休我?”
趙長道:“當初我不敢,現在我敢!”
趙氏道:“你趕休我,你難道就不知道什麼下場?”
趙長反問道:“什麼下場?在京城的話,你是不是會讓你父親帶著一幫人來好好修理我一頓,可是你別忘了,這是在蘇州,你父親的手下那點人提鞋都不配,另外,我實際上非常感激,畢竟當初你千金之軀居然嫁給我這個瘸子。所以,我們掙來那些家產你全部帶走,我一分都不要,至於這請客賠罪的之事,也不用你出面,我自己去便是,不過這路兒姓趙,必須得跟我,這個沒得商量!”
趙氏還是不相信平日還是有幾分懦弱的相公居然敢休自己,道:“你難道就沒想過,要是你休了我,你就一無所有,徹底變成了窮光蛋!”
趙長輕輕一哼,道:“我本來就是一個窮光蛋,現在不過變回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氏已經有些慌張了,道:“對了,現在你之前不一樣了,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有個出息的弟弟,他家大業大,隨便施捨一些給你,你這輩子就衣食不愁!”
“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趙長拉長的聲調,幾乎是大聲吼了出來,道:“一直以來,在你眼中,你之所以嫁給我,那就是對我的一種施捨,你父親出現,我們能開個小店鋪,那也是一種施捨,我趙長從頭到尾都是活在你家施捨之中,因此你覺得自己不甘心,如此容貌如此的家世卻嫁給我這個瘸子,在你眼中,我就是路邊的乞丐!”
趙長一下子說出如此多的話來,心裡的鬱悶之氣好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就如乞丐,活在別人的施捨和同情之中。
除此之外,也覺得自己虧欠自己夫人太多,真因為這種心態,對於自己夫人他一直都是百依百順,不敢有絲毫違背,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正是這種百依百順才能讓自己妻子那種飛揚跋扈的性格越來越強,最後已經到了完全聽不見被人所說的狀態。
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忍受這點,特別是自己兒子出了事,她卻依舊抱著銀子不鬆手放,彷彿這天下只有銀子,別無他物。
一直都忍受的趙長此刻就好像一座沉默了很久的火山一樣,徹底爆發出來,他已經顧不得太多,只想把自己徹底的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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