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簫和驚訝道:“嚴嵩?那可是當今首輔?你居然去他家裡拿的酒?”
趙遠笑道:“當今首輔又如何?別人還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了,他嚴大人錢可沒幾個銅板那是來得正正經經,我們也就喝點酒而已,這又有什麼?”
簫和道:“話雖然還如此說,可好歹他也是當朝首輔,家中戒備森嚴。”
趙遠笑道:“戒備森嚴是不少,特別上次出了倭寇這事情之後,這嚴大人對於自己性命那可是異常的珍惜,所以家中也問兵部要了不少士兵保護,只可惜啊這些士兵人數不少,全是草包,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我,所以他們家和我家後院也沒什麼區別!”
簫和道:“楊門主武藝高強,在下佩服,既然如此,為何不竊取一些金銀財寶之類的,救濟蒼生?”
趙遠道:“那可不行,偷酒嚴大人他不在乎,反正他家裡酒多得是,可要是偷了他的金銀財寶,那可就不妙了,到時戒備更加的森嚴,我想要在去偷酒,豈不是非常的難?有句話不是說得好,這要細水長流!”
簫和點頭道:“嗯,楊門主所言甚是。”
趙遠道:“既然現在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那麼蕭兄,是不是應該給我說為什麼你要來找我了吧?難道僅僅是為了喝酒?”
簫和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酒罈,道:“左教的人打算去勾結倭寇,藉助倭寇的力量,想辦法殺掉二王子和國師,然後引起兩國的戰爭。”
趙遠驚訝道:“左教要勾結倭寇?”
簫和點頭道:“他本來就並非明朝人,勾結倭寇也不過相當於是兩國聯合而已,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
雖說早就意料到左教的人可能要勾結倭寇,可趙遠還是沒想到這個訊息居然會從簫和的嘴裡說出來,要知道他可是左教的人,他如此的做得話簡直就和叛變一樣。
簫和怎麼會叛變?
趙遠心裡有些奇怪,於是道:“那他們現在有沒有具體行動計劃?”
簫和道:“暫時還沒有,他們現在還沒弄清楚你們具體的行動路線,即便勾結了倭寇,也不可能在你們前進路上設伏。我今天前來也就是要提醒你們一聲,小心為上,雖說我知道他們現在京城的藏身之處,可這些藏身之處是不是他們所有的藏身之處,這點我還不知道,因此我還沒辦法把其餘藏身之處告訴你們,否者的話就打草驚蛇!”
趙遠道:“我現在有一點好奇,不知道簫兄為何突然要聯絡在下?從某一方面而言,我們還是敵對!”
簫和似乎早就知道趙遠會這樣問一樣,拿起酒罈,猛的喝了一口,旋即把酒罈放在了桌子上,感慨道:“還是中原的酒好喝!楊門主,告辭,若是有什麼在下認為值得告訴閣下的情報,我會來找你!”
說著,輕輕一躍,便躍過了圍牆,消失在黑夜之中。
蒼無霜見簫和離開,旋即也走出了屋內,來到了趙遠旁邊,看了看已經有幾分空的酒罈子,問道:“他怎麼走了?”
趙遠把自己酒罈子遞了過去,解釋道:“或許他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應該先走了!”
蒼無霜接過了酒罈子,疑惑道:“目的已經達到?什麼目的?”
趙遠道:“他是來告訴我,左教那邊果然打算要聯合倭寇,然後想辦法除掉二王子和國師,沒想到這無言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
蒼無霜喝了一口酒,道:“他居然來警告我們這個?”
這點倒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難道說他已經背叛了左教?”
趙遠道:“說不上背叛,現在他只不過做出了一個小小的選擇而已,而這個選擇便是背叛左教,還是背叛明朝,當然,這所謂明朝並不是朝廷,而是明朝的百姓。”
蒼無霜想了想,道:“他一直在替左教效力,那是因為左教的目標是國師、二王子,還有他們眼中的叛徒,無論這三方如何拼得一個你死我活的,那說穿了都是他們一個教派內爭鬥,和明朝並沒沒有什麼關係,也沒什麼影響,可是現在左教要勾結倭寇除掉二王子和國師,而且還是在他們在明朝重兵保護,前去觀看明朝如何消滅倭寇的途中,如此一來,若是被他們朝廷之中的人利用,這就是兩國開戰的一個藉口?到時候生靈塗炭,不知道多少人會葬身沙場!或許他明白了這點,也突然意識到若是自己幫著左教完成了整個任務,那麼他就背叛的就是整個民族,對不起的那就是那些在在戰火之中喪生的百姓!所以他這才來告訴你,目的就是讓我們提防,免得他們這計劃成功,如此說來這簫和心裡良心並未泯滅,或許還有機會把他爭取過來,如此一來,對於左教的動靜,我們就能瞭如指掌!”
趙遠道:“的確如此,只不過現在我們沒辦法找他,只有等他來找我們!”
…………
簫和離開了趙遠和蒼無霜所住之地,走了沒多遠,旋即轉入了一個小巷子之中,停了下來,淡淡道:“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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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此刻從旁邊的暗處緩緩的走了出來,此人正是鳴輕,此刻鳴輕直愣愣的看著簫和,道:“你去見朝廷的人了?”
簫和道:“你都看見了?”
鳴輕道:“我在問你一次,你去見朝廷的人了?”
簫和道:“這其中也有我自個的苦衷。”
鳴輕冷笑一聲,道:“苦衷?你還有什麼苦衷?你居然揹著教主和長老去叫朝廷的人,你該不是想要背叛梵天教!”
鳴輕年輕氣盛,簫和也只有耐著性子解釋道:“左教打算勾結倭寇殺了二王子和國師,如此一來恐怕要引起兩國交戰,到時候生靈塗炭,無數老百姓又要遭殃,我只不過不願意看到那些老百姓遭殃而已!”
鳴輕道:“那些老百姓生靈塗炭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如此善心!然而你現在居然為了這些虛名要背叛兄弟們,我看錯你了!”
此刻的鳴輕異常的生氣,一直以來,他和其他那些兄弟們都以簫和馬首是瞻,和朝廷水火不容,然而他現在居然背叛了自己等人,去見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