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道:“東廠和錦衣衛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宿敵,不過在國家利益面前,這些恩恩怨怨都可以放下,本官已經和東廠廠督曹公公商議過,必須徹底把梵天教剷除,不管他們左教,還是右教,或者說什麼大祭司也好,對於朝廷而言,梵天教都是敵人,都必須徹底剷除!”
東廠和錦衣衛雖說一直都在為了權勢一直在爭鬥,誰也不讓誰,誰也想強壓誰一頭,然而在對付梵天教這件事情上面,他們卻難得站在了一起。
他如此一說,趙遠腦子裡面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遇到襲擊的事情,東廠和左教人突然對自己發動了襲擊,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對於自己行動了如指掌,要知道自己計劃並沒有洩露給其他人,只稟告給了陸炳。
陸炳笑道:“是不是在想早上的事情?”
趙遠道:“那是大人意思?”
陸炳笑道:“這右教教主和大祭司令人你不信任我,我不信任你,要是他們兩人不合作的話,怎麼能讓我們的計劃完整的執行下去?所以必須讓他們意識到左教已經和東廠聯合起來,要是他們在保持現在這種狀態的話,那隻能被東廠和左教聯合起來輕而易舉的一一擊破!他們這幅樣子本官也很著急啊,所以就乾脆讓東廠那邊給他們澆了一把火而已!而且本官也相信,以你的身手,光那幾個人可傷不了你!”
這點趙遠也相信,難怪自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今天一早襲擊自己的人居然只有那麼幾個,而且派出殺手不會對自己造成了威脅!
現在想來陸炳的意思本來就不是想殺了自己和右教教主,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右教教主一下而已。
不過趙遠很快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道:“大人,這會不會被他們看穿?”
按理說自己的計劃不會有什麼缺陷,而且還是臨時想出來的,事先只不過稟告給了陸炳,結果卻引來了殺手,這會不會讓右教教主那邊覺得這是故意而為?但關鍵是襲擊的人可是左教的人。
陸炳道:“看穿?你是否覺得你的計劃很完美?而且還是臨時拼湊出來,被人知曉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洩密,然後會讓他們想到這不過是個圈套而已?”
趙遠沒說,實際上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陸炳道:“若是故意而為,襲擊的計劃就會更加完美才對,怎麼可能才派那點人馬?而且你們出來動靜如此之大,東廠也好,錦衣衛也好,沿途無數人盯著,你的確讓假的國師跟著隊伍離開,然後你卻並沒有讓真的國師換個樣子,這便是最大的問題所以,而東廠那邊安排也並不差,發現你們動靜之後,便匆匆忙忙稟告給左教,而情急之下左教只能調集不多的人也不多!”
趙遠明白了陸炳的意思,連忙道:“屬下多慮了!”
陸炳道:“你那邊得防著右教和大祭司,這邊同樣必須得防著左教,我們問你們的角色也都是中間人,目的就是要讓他們三方打得越厲害也好,你現在開始只需要安心執行上面的命令便可!計劃東廠和錦衣衛會安排人制定!”
“是,那屬下告退!”
趙遠立刻道,得到允許後轉身離開,心裡此刻卻還沒平靜下來,左教和東廠合作那或許是在意料之中,不過最出乎自己意料的卻是東廠居然和錦衣衛在這件事情上難得的達成了一致,看樣子在權力爭鬥和國家利益面前,雙方還是分得清楚。
離開了陸斌這裡,趙遠便直奔張四息,見他之後,便問道:“張大人,最近可有什麼訊息?”
張四息道:“現在還是沒什麼訊息,監視的那幾個人大到目前為止都還沒露出任何的破綻,也沒什麼可疑之處,或許整個案子和他們的確有沒事關係。”
趙遠心裡有幾分失望,取出了懷裡的地圖,道:“大人,可否找一個對本地地形熟悉的人來,幫忙看看這篇區域有什麼特別之處。”
張四息接過了地圖,仔細的看了看,道:“這地圖有什麼特別之處?”
趙遠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是一個朋友說在事發的當天晚上,這一片的狗特別的吵。而且時間也正好是三更之後。”
張四息驚訝道:“三更之後,來人,把整個京城的地圖給我取來!”
很快,一個對於京城非常熟悉的錦衣衛走了進來,同時還帶來了整個京城地圖,作為錦衣衛,一張京城的地圖那可是非常有必要。
張四息把地圖攤在桌子上,那個錦衣衛很快就找到了趙遠所提供的地圖上面標示的位置,道:“大人,就是在和你!”
張四息問道:“這附近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錦衣衛道:“這一片居住的幾乎都是那種家境貧寒的百姓,若是說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話,這裡有一個鐵匠鋪,鐵匠鋪不大,平日打造一些鐵器之類的。”
“鐵匠鋪!”
趙遠和張四息精神不由的齊齊的一震,那些黃金可是被融化之後澆築在了箱子夾層之中,雖說黃金比較軟,很容易分隔,可是怎麼比得上鐵匠?既可以把黃金融了重新澆注,還能把箱子燒了滅跡,至於那批五彩器,這片區域本來就屬於衙門都不願意管的地方,所以要處理起來應該非常容易。
張四息的手順著在地上劃了一下,找出了幾條可以大概從鏢局道鐵匠鋪的路線,道:“立刻派人去徹查這幾條路線,看看晚上有沒有人發現這些路線有沒有什麼動靜!”
雖說機會有些渺茫,可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希望,萬一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也說不清楚。
“另外,派人盯住這鐵匠鋪,然後徹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那批五彩器也值不少的銀子,他們斷然不會全部處理了。”
這話張四息這帶著一絲僥倖,五彩器畢竟是瓷器,若是被砸碎之後很容易處理,隨意往河內一扔之類便是異常難尋。
佈置下去之後,張四息突然鬆了一口氣,道:“這些天查瞭如此久,卻沒有絲毫蛛絲馬跡,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徹查的不夠仔細的!你那朋友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如此的情報?”
趙遠道:“還請大人贖罪,此人的身份也不便透露,這些江湖人士並不喜歡自己的身份被公開之類的!”
趙遠也知道張四息定要問,所以心裡也就想好了說辭。
張四息點點頭,道:“的確,這些江湖人士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他提供的這個情報非常的有價值,現在就看能不能抓到他們把柄,只要進了這錦衣衛大牢,由不得他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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