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趙遠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道:“對於王爺那就不用說了,實際上過時一直認為兀立汗王子是王爺的兒子,當初王爺把美人送給大王的時候王妃已經懷有身孕。”
哈爾姆如聽到這裡,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這老匹夫!”
他不會相信這是趙遠編撰的,事實上,紅羅山的民間的確有如此流傳的說法,哈爾姆多少也有耳聞,只不過那些人顧忌他的勢力和地位,不敢到處議論而已,萬萬沒想到國師居然敢公開說此事,還對一個外人說。
趙遠道:“光憑這點,在下以為,就應該消除國師這個禍害,而就目前而言,能幫助二王爺達到目的的,只有明朝,即便是殺了他,也就咎由自取,若錯過這個機會,那麼二王爺您就還得一天到晚,如現在一般和他糾纏下去,然後還得時時提防他使陰招,畢竟四王子現在佔據了絕對優勢,明的上面特木爾王子已經完全沒任何優勢可言,只能來陰的,一旦被他得逞,二王爺以為,他會如何對你?他現在就為了給你們而來弄失職之罪,不惜殺了明朝使臣,把兩國引向戰爭邊緣,為了一己私利,絲毫不顧整個國家安危,這種人仍由他留在兀良哈,你絕對會是對兀良哈一大幸事?”
略微停頓片刻,趙遠接著道:“若是兀良哈和明朝開戰,你覺得誰是受益者?是二王爺你,還是大王?或者說是明朝?都不是,就現在而言,雙方開戰,最有利的只有一方,那就是土默特,當他們用兵去抵抗明朝竣工的時候,土默特趁機發難,到時候兀良哈又用什麼來抵抗土默特?二王爺,你也是帶兵之人,這點比在下更加清楚。”
哈爾姆豈能不知道?
實際上就現在這種情況對於兀良哈最為不利,旁邊的土默特虎視眈眈,威脅勝過明朝。
哈爾姆沉默了一下,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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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遠道:“袖手旁觀。”
哈爾姆驚訝道:“袖手旁觀?如此就行了?”
趙遠道:“所謂的袖手旁觀也就是現在在下已經把計劃告訴二王爺,二王爺假裝不知道,除此之外,當我帶著他們離開之後,二王爺的兵馬稍微慢點便可。”
哈爾姆楞了楞,他也完全沒想到趙遠要自己做的居然如此簡單,簡直就是不費吹飛之力就能達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結果。
略微思索一番,問道:“你冒了如此大的風險,究竟能得到什麼?”
這也正是現在哈爾姆最不理解事情,他究竟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要是沒有任何的好處,他為什麼要冒如此大的險?
趙遠道:“這點還請王爺見諒,在下不能直言,在下已經把計劃全部告訴王爺,接下來王爺是打算把我拿下,或者說順水推舟,全任憑王爺自己做主,在下告辭!”
說罷,趙遠轉過身,朝外面走去,實際上,這完全就是一場豪賭。
“等等!”
哈爾姆突然喊道。
趙遠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二王爺,有何吩咐?”
哈爾姆把桌子上的那些材料捲了起來,道:“你還需要這些證據,另外有一點,明朝抓住國師之後,若是要提要求,不可傷我兀良哈根本。”
趙遠道“這點王爺實際上大可放心,明朝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我將國師帶回去之後,二王爺立刻派人使臣前來,讓使臣放低姿態,賠禮道歉,順便再帶些銀子,作為那些死去使臣家屬的撫卹金,明朝人好面子,絕對不會在為難兀良哈,反而可以從此事看到貴方的誠意,關於馬市的談判說不定會更加順利,而且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至於這撫卹金從從哪裡來,自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看二王爺怎麼操作了。如此一來,國師或許不會死,名也能保全,二王爺還落下一個拼命救他的美名,另外出了這事,他自然也不會在待在朝中,那些以他馬首是瞻之人,一下子群龍無首,還不是任由二王爺你發落?”
哈爾姆疑惑道:“如此這邊簡單?”
按照趙遠說來,事情一下子變得太簡單,讓使臣放低姿態,那並沒有什麼問題,除此之外,好像得好處的都是自己。
趙遠笑道:“明朝一直以天朝自居,也就是四海八荒,唯我獨尊,平日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只要你派去使臣態度誠懇,別太顧及自己顏面,就是如此簡單。”
哈爾姆把那些證據遞了過來,道:“這些天本王都在幫你做事。”
趙遠也沒客氣接過了這些證據,道:“但是在下卻也即將送一份大禮給二王爺,按照我們的話,這就是投桃報李。二王爺,告辭!”
等趙遠出了帳篷之後,哈爾姆嘴角微微朝上翹起,露出了一絲弧度。
趙遠的計劃的確不錯,自己幾乎不費吹飛之力就達到了自己目的,而且借刀殺人,和自己完全沒任何關係,原本想過在半路也派人殺了趙遠和國師等人,可仔細一想,要徹底瓦解國師在朝中的勢力,殺了他沒任何用,反而他會被當成英雄,只能讓他顏面掃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