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大家自然盡興而歸,兩人回到帳篷此刻天色已晚,表上面看起來醉醺醺的兩人此刻經了屋子之後一下子瞬間就清醒過來。
“你真的要跟著蘇妃學跳舞?”
趙遠再次詢問道。
蒼無霜道:“怎麼?你眼中的我就只能打打殺殺,難道就不能跳舞?再說了,或以為蘇妃的那個舞有多難學?本姑娘看一遍也就行了。”
趙遠驚訝道:“你看一遍就會?”
蒼無霜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相信,這有什麼難的?不行我跳給你看。”
接著走到了帳篷之中,取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道:“剛才我看你看別人眼睛都看直了,現在你看看,到底我和她誰更美。”
說換間,她擺出了蘇妃跳舞姿勢,開始跳了起來。
即便沒有音樂伴奏,蒼無霜依舊跳得有模有樣,而且因為練武的緣故,她的身體實際上比起蘇妃而言更加的柔軟。
只不過她畢竟是第一次跳舞,動作的確絲毫不差,可是卻是略微顯得有些生硬,只不過人漂亮,這種生硬的舞蹈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即便沒有樂器相伴,蒼無霜依舊跳得津津有味,一曲跳罷,朝著趙遠拋了一個媚眼,問道:“比起那位蘇妃,你的舞姿還有一些生硬,不自然,嗯……”
趙遠瞟了一眼蒼無霜,雖說她神色沒什麼變化,不過給人的感覺怎麼都好像已經快暴風雨來臨之前一般,立刻接著道:“可是隻要人漂亮,怎麼跳都好看!”
蒼無霜白了一眼趙遠,那意思似乎在說,要是膽敢說錯了,有你好看!
趙遠不由的抹了一把汗。
第二天早上,趙遠和蒼無霜剛剛出帳篷,門口就已經站著兩人,一男一女,然後分別在前面帶路,蒼無霜跟著女子則來到了蘇妃哪裡。
哈爾姆在這裡也有自己的區域,而蘇妃的帳篷則在最邊緣的地方,從這一方面也看得出來她的地位如何。
當見到蒼無霜的時候,她完全沒料到蒼無霜居然真的來了,連忙邀請蒼無霜坐下。
蒼無霜看看這個有幾分狹窄的帳篷,道:“你可是王妃,這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一點?”
蒼無霜的老爹那可是楚王,楚王府也有王妃,即便最不得寵的那也有自己單獨的小院子,身邊伺候的下人也有好幾個,關鍵是楚王還是一個閒王,既不掌權又不掌兵的,說穿了,就好像是朝廷的寄生蟲一樣,而這哈爾姆可是堂堂的兀良哈第二號人物,掌握這兀良哈如此多的兵權,而這蘇妃身邊居然才一個小侍女。
蘇妃有些尷尬一笑,道:“讓姑娘見外了,奴家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一個侍女也就足夠了。”
蘇妃之前在明朝的時候的確是一官吏的女兒,只不過這官吏並不是什麼大官,俸祿有限,養活一家幾口也剛剛好,基本上就沒什麼閒錢,蘇妃雖說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出生出生書香門第,可比起那些出生大官之家的小姐可就差多了。
從小就過貫了清貧的生活,所以對於現在這種生活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朝廷封了自己一個公主,那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蒼無霜癟癟嘴,道:“有句話都說得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即便兀良哈和明朝現在敵人,這兩國交戰,豈是你一個女子能左右得了的?他二王爺好歹也指揮者千軍萬馬,都說肚量能容天下,怎麼連一個女子都容不了?”
蘇妃道:“豈是王爺對奴家還是挺不錯的,有些人說奴家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還要殺了奴家,要不是王爺護著,奴家早就沒了性命。”
蒼無霜的眉頭一皺,道:“怎麼聽起來你居然還挺感激他的?難道你就沒想過離開這裡,回到明朝去?”
“回去?”
蘇妃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卻又無可奈何的笑容,嘆氣道:“奴家還能回哪裡去?先不說能不能離開這裡,即便離開這裡,進入明朝境內之後,奴家又能去哪裡?回家?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我可是被朝廷冊封為公主的,整個朝廷都知道,奴家還是偷偷的回去,若是被發現,還會牽連父母。”
說著,看看周圍,笑道:“這裡雖小,至少還能遮風避雨,奴家可不是你們江湖大俠,四海為家,仗劍江湖。”
現在的蘇妃就好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面的鳥,有吃有穿,餓不死,冷不著,即便把鳥籠子開啟,她卻已經喪失了飛行本領,或者說對於天空已經畏懼,原來是有家,可現在她非常明白,即便自己回到了家裡,家裡也不可能接納自己,反而會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畢竟你是朝廷冊封為公主,風光大嫁過去,現在偷偷的跑了回來,就是抗旨不遵,一旦朝廷追究起來,自己不僅僅要獲刑,就連自己父親也可能丟官,如此的話自己回去還有什麼意義可言?他們會歡迎自己嗎?
絕對不會!他們只會視自己為災星。
蒼無霜突然覺得心裡好像非常的壓抑,道:“走,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怎麼呆在這裡憋著慌!我看這不遠處好像有一個小山坡,不如去哪裡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