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歐陽玉聽到這個詞,心裡突然有了幾分酸楚,道:“這裡就是我家,我還能去什麼地方?”
自己好些年前就待在這裡了,心裡不知道想了多少遍想要回去,然而事與願違,一直以來都沒人前來接自己,現在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有了,這裡不就是自己的家?哪裡還需要回去。
猴王看他的樣子,心裡也心知肚明,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爺爺和你父親不來接你?”
歐陽玉沒說話,實際上他的確也就是這個意思。
猴王嘆口氣,道:“實際上並不是他不來接你,而是他根本就沒辦法來接你,把你接回去,就相當於直接和黃昌決裂,一旦決裂,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後果?
歐陽玉腦子了裡面想了想,然後便是不寒而慄。
歐陽家現在大大小小的算起來可還有十幾口人,一旦決裂,也就意味著這十幾口人要同黃昌作對,那豈不是螻蟻撼樹?怎麼可能有勝算?
猴王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接著道:“你爺爺之所以不來救你,那就是在韜光養晦,等待時機,現在時機已經成熟。”
歐陽玉驚訝道:“時機成熟?”
猴王點頭道:“對,時機成熟,黃昌當上教主之後,對不服從他的人大肆殺戮,不少還是對本教忠心耿耿之人。”
黃昌此人本來就心狠手辣,上臺之後更會推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教中凡是不服他的人幾乎沒有什麼好下場,不死都要掉陳皮,然而當時鷹王又消失不見,虎王又不敢輕舉妄動,猴王也虛與委蛇,於是教中根本就沒有可以制衡他的力量,這讓他更加瘋狂。
在他的酷刑之下,教中那些反對的聲音消失了,沒人敢對他的任何決策說半個不字。這種情況下,柳傑等人不得不到處尋找鷹王的下落,沒想到最後發現他居然被關押在了錦衣衛的黑獄之中。
救出鷹王之後,原本還打算能制約黃昌,至少讓他別那麼獨斷專行,那知道根本就不管用,起初還惺惺作態,到後來和梵天教勾結之後更是一下子就撕破了嘴臉,特別是梵天教那個妖女跟著黃昌之後,黃昌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對於鷹王痛下毒手。
要知道對於鷹王、猴王這四大法王而已,黃昌只不過是一個晚輩,充其量也就是後起之秀而已,而神教能有現在如此的規模,很大程度上那都是這四大法王老一輩的奮鬥出來的結果,你黃昌作為上任教主的兒子接任教主之位,對這些前輩沒絲毫感激之情,居然還要趕盡殺絕。這已經不是過河拆橋那麼簡單了。
歐陽玉思索片刻,還是有些猶豫,道:“這樣不好吧,要是被黃教主知道了,豈不是……豈不是……”
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有著讀書人那種懦弱,生怕此事要是被黃昌知道,自己也被追殺。
猴王冷哼一聲,道:“你爺爺打算和我等一同起事,你覺得黃昌會放過你?”
歐陽玉驚訝道:“爺爺也要起事?這可是大孽不道,怎麼能如此?不可不可!”
現在的歐陽玉簡直就如一個書呆子一般,平日他喜歡讀書,書中就是說要君臣有別之類的,在他眼裡,黃昌就好比皇帝,反抗皇帝那就是犯上作亂。
猴王原本打算好好的給他說說,哪知道這歐陽玉居然膽小怕事,還是一肚子歪理,頓時也沒了耐心,突然出手,直接封了他的穴道,道:“讀了幾年書,都書呆子了,今日不走也不行。”
說著看向了旁邊的他的妻兒,問道:“你們的意思呢?”
倒是歐陽玉的妻子明事理,道:“聽前輩指示。”
猴王點點頭,道:“再好不過,抱好你的孩子,走了!”
……
就在猴王去找歐陽玉到時候,鷹王四人已經來到了布店門口,邁步走了進入,作為蘇州城中最大也最有名的布店,來這裡挑選布匹的客人可不少,生意也興隆。
“幾位,不知道想要選點什麼?我們這裡可是蘇州城最大的布莊,國各地的布那是應有盡有。”
剛剛一踏進門,這夥計就立刻迎了了上來,這裡的夥計也就是一般弟子,唯一感覺疑惑就是眼前這四人女的薄紗蒙面,老的帶和斗笠。
不過這做生意講究的便是開門迎接八方客,只要是客人,別人想怎麼穿那是別人的事情,雖說好奇還是滿臉笑容的迎接。
鷹王緩緩取下了自己斗笠,淡淡道:“我是法王之一的鷹王,叫你們管事出來的吧,青金剛和白金剛!”
這夥計一愣,他也就是一普通的夥計,哪裡知道這些,一臉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