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子給的丹『藥』當然非凡品,不僅僅是珍貴,可趙遠也知道自己內力這段時間才恢復了一半左右,若對上了三仙之類的絕對沒絲毫的勝算,自己反而會成為他們負擔,與其這樣還何必惺惺作態,推遲一番?
對於段水全的『性』格趙遠也清楚,最討厭的就是假仁假義,惺惺作態,接過丹『藥』之後便立刻服下,然後盤腳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調息。
丹『藥』一吃入,接著一運功,頓時小腹之中開始緩緩身上一絲暖意,這暖意開始蔓延至自己全身,頓時全身都感覺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之中,渾身上下透著舒坦,而隨著自己運功,原本有幾分幹竭的丹田內力開始迅速的恢復起來。
段水全見趙遠已經開始練功,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目光旋即朝不遠處看去,接著腳一點,直奔而去。
毒森林對於一般人而言就是沒辦法越過的天險,可對於段水全這類高手而言就如一個擺設而已,毒蛇雖說兇猛,可它們的反應速度怎麼可能比得過段水全。
輕輕鬆鬆出了森林,又朝前奔跑了片刻,便來到一個小小山坡上,在這裡一個自己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中,頭上還帶著一斗笠的男子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段水全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笑道:“你就是梵天教高手?”
黑衣人甕聲甕氣道:“有點我必須得糾正一下,我是梵天教請來的,卻並非梵天教之人。”
段水全笑道:“這有區別嗎?”
黑衣人道:“當然有區別,梵天教的人就必須替梵天教賣命,死也不怕,而是梵天教請的來,當然不需要賣命,只需要把你拖在這裡就足夠了!”
段水全笑道:“你倒有些意思,不過若我要和你拼命呢?”
黑衣人道:“即便你想和我拼命,可我不想和你拼命,打得過就拖著,打不過就逃,拖一杯茶的時間也是拖,拖一炷香的時間也是拖,反正他們並說拖多長時間。”
段水全想了想,道:“那麼你覺得能拖我多長時間?”
黑衣人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道:“一炷香的時間。”
段水全啪的一撫掌,笑道:“一炷香的時間就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我覺得我們根本就沒必要開打,雖說這地處苗疆,卻也還有小酒館之類的,不如你陪我去喝酒,就一炷香的時間,你我也不用動手,你的目的也達到,如何?”
黑衣人一愣,沒想到段水全居然如此說。
段水全接著道:“你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根本就不用以命相搏,大家坐下來,和和氣氣喝酒豈不是更好?”
黑衣人沉默片刻,道:“你們對於他們的計劃早就知道了?”
若非不知道的話,他怎麼可能如此沉得住氣?還拉著自己喝酒?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和自己速戰速決,然後迅速的前去支援才對。他現在如此只能說明一個,他們已經有所部署,根本就不需要慌慌張張的回去。
段水全沒有反駁,而是笑著問道:“那你打算去告訴他們一聲?”
黑衣人搖頭道:“我已經說過,我是他們請來的,目的就是把你拖在這裡一炷香的時間,至於其他的事情,並不在我所做的範疇之類,也懶得去多管閒事,至於他們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對於黑衣人而言,自己唯一的任務就是拖住段水全一炷香的時間而已,至於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任務範疇之類,那就根本無需多考慮。
段水全哈哈笑道:“果然是『性』情中人,走吧,喝上兩杯如何?”
黑衣人搖頭道:“我不喜歡喝酒,不過喜歡下棋,不知道段幫主可又興趣?”
段水全『摸』『摸』自己鼻子,道:“下棋這玩兒可都是雅人所做的事情,可鄙人偏偏是個粗人,對這棋一點的興趣都沒有,不如這樣如何,一邊下棋,一邊喝酒如何?我這酒壺裡面還有些酒,可是從萬毒窟主酒窖裡面取來的,年份至少珍藏了足足二十年有餘,你若不嫌棄,就將就將就如何?”
說罷,把酒壺朝黑衣人一拋。
黑衣人接過了酒壺,拿在鼻尖聞了聞,旋即笑道:“這老毒物就是老毒物,就算這酒都不忘加點蛇膽,只可惜了他雖說喜歡酒,卻不懂酒,原本好酒加入了蛇膽,一下子就變得庸俗不堪,對於喝酒之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段水全哈哈笑道:“你說得不錯,我也這樣說過,可是老毒物說這蛇膽可不是一般蛇膽,用酒一浸泡之後這酒變成了良『藥』,好處多多!我這人喜酒,好在不怎麼挑三揀四,也就將就將就,都說這蛇膽明目,最近也覺得自己眼花,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黑衣人沒理會段水全,撈起面巾,接著嘴離酒葫蘆嘴大概三寸的距離,微微一吸,一股琥珀『色』的酒『液』頓時化成水柱,直接落入他的口中。
讓酒在自己嘴裡輕輕轉了一圈之後,黑衣人這才將酒嚥下,旋即把酒朝段水全一拋,一掌拍在了地上的石頭之上。
“砰!”
一聲輕響。
接著他衣袖一揮,一陣勁風颳過。
石頭上面原本是坑坑窪窪,不平整的,可他這一掌下去,頓時表面光滑了不少,接著他豎起一根手指頭,開始在石頭上畫了起來,只見石屑橫飛,片刻之後,石頭表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張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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