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把柳芷晴從水裡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溺水,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來不及多想,立刻把把她倒趴著自己膝蓋之上,拍拍她的背,把她腹中水倒了出來。
不過柳芷晴依舊沒有甦醒的樣子,趙遠立刻把她翻了過來,也顧不得男女有別,開始對她進行心肺復甦。
片刻之後,柳芷晴猛的咳嗽起來,也開始朝外面吐水,眼睛也緩緩的睜開。
趙遠連忙把手手了回來,把她扶起來,幫忙拍著她的後背。
柳芷晴把水吐出來之後好一會,這蒼白的臉『色』才微微變得有些紅潤,扭頭看著江面,問道:“船呢?”
趙遠道:“沉了,其他人下落不明,現在走吧,你得換一身乾衣服,不然還沒到金陵,你自己都先病了。”
柳芷晴沒有拒絕了,跟著趙遠起來,可此處屬於人少偏僻之處,根本就沒什麼人家。
“阿嚏!”
柳芷晴打了一個噴嚏,即便練武,可現在天氣陰寒,江邊風又大,一吹之後風寒就已經如體。
好在沒多久兩人就找到了一家農舍,用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衫換上,農『婦』見柳芷晴臉『色』有些蒼白,又去煮上了一晚薑湯,又騰出了一件房間,讓二人暫住一晚上。
這農家小院房屋本來就少了,能騰出一件已經非常不易。
然而入夜,兩人都沒絲毫的睡意,。
“你說,今天襲擊我們的人呢”
床上,柳芷晴靠著牆,身上裹著被子,雙手抱著杯子,實際上她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床下,地上鋪著一張乾淨的席子,趙遠此刻正躺在席子上,道:“會不會有可能是梵天教的人馬?我們把他們折騰得夠嗆,他們知道你離開柳家,暗中伏擊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他們也有這實力。”
柳芷晴想了想,微微點頭,道:“現在想來的確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可能?”
趙遠扭頭看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
柳芷晴道:“柳家在江湖上也算還有點名氣,多少有些仇家。”
趙遠道:“仇家是有,能組織如此多人,在長江航道上敢襲擊柳家船的人卻很少,接下來我們可得小心行事,他們一定會沿途搜尋,沒找到你的屍體,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匆匆忙忙的告辭,直奔金陵而去。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柳芷晴突然停下了腳步。
趙遠側頭一看,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奇道:“怎麼了?”
柳芷晴嘴角了微一哆嗦,道:“你昨晚不是說過,他們若沒找到我的屍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遠點頭道:“的確有這種可能。”
柳芷晴道:“那他們除了沿著江面搜尋之外,還會沿著江岸搜尋,而這些人除了認識我的人之外,還應該認識我的衣服。”
她說道此處,趙遠的臉『色』也不由的一變,立刻道:“走!”
兩人沒絲毫的猶豫,轉身朝原路返回,昨天自己的衣服溼透,和哪家農夫換了一身,以昨天的天氣是沒辦法晾曬乾的,今天早上兩人離開的時候發現衣服就被晾曬在院子之中,若那些此刻真的沿江搜尋,萬一搜道此家,很有可能就認出那是自己的衣服,無論那農夫夫妻說還是不說自己兩人的去向,他們都很有可能被滅口。
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兩人不惜損耗內力,一路狂奔,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趕了回去,原本還以為來得及,然而還沒抵達,遠遠就看到已經燒著了民房。
柳芷晴的腳一軟,身子不由的一個踉蹌,連忙扶住旁邊的老樹,眼淚刷的就留了下來,自責道:“都是我害了他們。”
原本用衣服和他們交換是為了報答他們收留之恩,這衣服拿到市場上去買多少能買些銀子,那知道反而害了他們。
趙遠也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雖說自己兩人無心害他們,他們卻因自己兩人而死,看著燃燒熊熊的燃燒的大火,心裡一動,沉聲道:“這火燒起來沒多久,那群人應該沒走遠!”
言下之意這血債還是用血來償還。
柳芷晴站直了身子,道:“走!”
兩人立刻拔腿沿著江岸追了下去。
那些刺客是沿江追來,此刻他們很有可能也沿著江岸去追自己,當初自己兩人避開了刺客因此選擇繞路而並非走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