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可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王斌身上,而且這個王斌本身就是一個謎團,渾身上下好像就被一團『迷』霧所包圍,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
入夜,趙遠悄悄的離開了客棧,如一隻狸貓一樣沿著客棧背後狹小的通道開始朝高處的城牆潛去,現在雖說已經三更左右,可自在城就好像是一個不夜城,到處充斥的酒樓和青樓依舊賓客滿堂,熱鬧非凡,大街上喝得醉醺醺酒鬼比比皆是,打架鬥毆事情也是經常發生。
這對趙遠行動無疑多少非常的不利,因此必須得小心翼翼。
終於,眼前就抵達了高牆之下,可抵達之後一看才發現要潛入根本就不可能,高處的城牆距離下面的地面加起來足足又十丈來高,根本就沒有可落腳的地方!而城牆距離最近可以躲避的民舍足足有十多丈,這十多丈沒任何可以遮擋之物,相比白天,晚上城牆上的守衛更多,完全就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每個士兵都全副武裝。
以自己輕功,要在如此多人眼皮子下潛進去,完全就不可能。
想到此,趙遠果斷的退了回來,這種情況下貿然過去打草驚蛇只會引起反感,現在的話只有等王斌。
有如此決定,趙遠也就悄悄的原路返回,尚未抵達客棧的時候卻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客棧,
“什麼人?”
趙遠心裡疑『惑』道,悄悄的靠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幾人。
只見幾人此刻手持弩箭,弩箭的前面還包著油布,點燃之後呼呼的朝客棧裡面『射』去,幹完這一切之後,旋即就逃之夭夭。
趙遠定眼一看,暗喝一聲糟了!
因為這些人引火的房間正是自己所住的房間,除了止水劍尚帶在自己身上,所有的行禮都放在包袱之中,其中就包括胡總兵讓自己轉達給夏自在的那封書信,可以說那封書信可是自己見夏自在的敲門磚。
當下也顧不得隱藏身形,直奔自己房間而去,然而剛剛抵達視窗,轟的一聲,屋內的火焰就已經噴了出來,連忙在牆上一點,整個人迅速倒退,這才險險的避開。
這座客棧可是這自在城中最好的客棧,當初修建可費了不少的銀子,比起其他房屋不同,這間客棧可大部分都是木製。
此處的氣候本來就很乾燥,一旦遇上火的話頃刻間就會熊熊燃燒起來!
很快,被點燃的房間開始燃起熊熊大火來,客棧裡面的那些客人更是急急忙忙從客棧內奔了出來,大火也驚動了周圍的人,紛紛前來救火,可是大火擴張的異響的迅速,片刻之後,整個客棧也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炬,那些光靠水桶水盆打來的水怎麼可能澆滅得了,那無疑就是杯水車薪。
趙遠也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行禮隨著大火燒得乾乾淨淨。
大火繼續在燃燒著,那些倉皇逃出來的住客此刻基本上都和趙遠一樣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更有甚至當場就嚎啕大哭起來,而陪著他們一起哭的還有店掌櫃,在這裡開個店,好不容易把本錢賺回來,那知道突來橫禍,什麼東西都付之一炬。
看著眼前的情景,趙遠心裡也有些無奈,現在唯一的希望似乎也只有寄託在王斌身上,可即便見到了夏自在,自己沒了信函,又該如何說服他?
另外話也說回來,自己看樣子一進這城就被人盯上了?難道是梵天教的人?
一時間,趙遠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被人盯著在,比如那群強盜,還有客棧的失火,強盜還針對了王斌,客棧失火可就明顯針對自己,顯然自己所有的行動都被別人所掌握?
想到這裡,趙遠心裡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這暗中的敵人到底想把自己往那條路上趕?若是他們一直盯著自己,那麼自然也清楚,光這種程度的放火可傷不了自己。那放火還有什麼意義?
『逼』自己離開自在城?
若真是這個目的的話,那麼敵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便就是梵天教,畢竟自己當初得到的情報便是梵天教也在說服夏自在,那麼自己出現在這自在城也就成為了他們威脅。
既然他們前方不及不讓自己見夏自在!
那自己偏要見夏自在,即便這是硬闖是下策之中的下策!
想到此,趙遠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客棧,再次沿著那條狹窄的通道走到了之前的位置處。
抬頭看著眼前足足有十丈高的高臺和城牆,趙遠仔細在上面尋找著落腳點,很快就有發現,這些城牆表面上看上去難以攀巖,但實際上城牆在修建之中必須得搭建架子,為了牢固架子,架子的一頭會被『插』入城牆之中,最後在拆除架子的時候修補,修補的過程之中難免會存在有些地方突出,有些地方凹進去,一般計程車兵是不可能靠這些地方攀爬上去,但並不代表自己不可以。
說幹就幹,趙遠沒絲毫的遲疑,微微下蹲,一彎腰,旋即整個人朝著城牆迅速的奔了下去,抵達城牆邊時,腳一發力,整個人立刻拔地而去,頓時一躍足足又三丈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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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口真氣已經用完,人也抵達了最高處,開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