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證明?”
趙遠也心裡也非常清楚,一旦自己說出這件事情,胡總兵一定會讓自己證明,沉默了片刻,才道:“一個月時間,諸葛前輩一共教會了草民三樣武功,內功邪君決,身法凌雲步,一套沒名字的劍法,以及……。”
伸手在腰間一拔,道:“這柄止水劍!草民不知道將軍和諸葛前輩有何種淵源,也不知道將軍對諸葛前輩瞭解多少,所以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證明!”
這的確也是自己現在所面對問題,諸葛天為了自己在江湖上不被猜出武功出自何人,無論是劍法和身法都是獨創,根本就沒在江湖上『露』過面,至於他的內功心法更是秘密中的秘密,江湖上更沒人知曉。
最主要的一點,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諸葛天什麼時候?胡總兵見過面。
胡總兵沉默了片刻,好一會才道:“你稍等片刻!”
說罷走出房間,很快外面的燈也亮了起來。
趙遠也跟隨著走了出去,只見胡總兵已經坐在了書桌前,拿起筆,撲上了宣紙,開始寫信,沒多久,一封信也就寫完,將信摺好放進了信封,在用火漆封號之後這才離開書桌走了過來過來,道:“這封信你替我轉達給夏自在,至於你能不能說動他替朝廷賣命那就是你的本事,另外這是出門城門的通行證,這樣無論何時,你都暢通無阻!”
趙遠接過了信和出入證,疑『惑』道:“將軍相信草民了?”
胡總兵站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信還是不信都不重要,比起來,朝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還沒明確的證據證明梵天教和吐蕃勾結,但是卻不能不防。若夏自在真能剷除梵天教在關外的據點,至少也讓我睡覺睡得安穩一些!”
趙遠將信放揣進了懷中,朝著胡總兵一拱手,道:“謝胡將軍,草民告辭!”
胡總兵笑道:“不及,你現在這樣可出不去。”
說著,走到門口,拉開門,道:“來人!”
…………
第二天一早,即便不是通商的日子,憑藉著手中的通行證,趙遠離開了嘉峪關,朝著敦煌直奔而去。
關內和關外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景緻,在關外靠近城牆的位置因為貿易的關係,這裡也和關內一樣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小鎮一般,除此之外,還能看到不少帶著兵刃的護衛,畢竟關外不同關內,若沒護衛的話貨物很容易被搶劫,被搶劫的貨物也很容易出手,那些商家可是認貨不認人。
離開嘉峪關朝敦煌前走,越走越有些荒涼,人煙也越來越少,有時候很長一段路別說人,就連簡陋的房屋都看不見。
自從明朝大軍撤回了嘉峪關之後,這片地區就沒安寧過,那些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於是在這片本來就缺乏生機土地上生存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於是又把氣力,膽子大不怕死的便加入強盜一夥,怕死的有氣力的便逃走,剩下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隨著他們一個個死去,這片土地上也逐漸失去了生氣,顯得死氣沉沉,唯一帶來生機便是道上那些在眾多保鏢護衛下匆匆忙忙趕路商賈。
現在距離嘉峪關這片長達五六百多里地基本上已經屬於夏自在的勢力範圍,只要給點銀子作為保護費,這一路上也就基本上都安全。
現在嘉峪關交易還是很火紅,這些源源不斷的商隊也給了夏自在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收入,而用這些銀子,又有當初在軍營裡面經驗,夏自在的那些人馬被他訓練得就如軍隊一般,不僅僅戰鬥力強,而且紀律嚴明。
也因為如此,周圍的那些還在苟延殘喘的土匪們也不敢招惹他,他們的那些蝦兵蟹將對於夏自在的人馬而言連塞牙縫都不夠。
比起那些商隊來說,趙遠一個人就顯得略微有些影孤身單,就趕路而言,加入商隊,以商隊為依託無非是比較安全的,不過那些來往的商隊為了考慮自己安全可是很少會讓外人加入。
因此這第一天趙遠便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若稍微靠近那些商隊都會引起他們的戒備,如此幾次之後,趙遠每次遇到商隊也都繞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不過在第二天的時候,趙遠正打算和昨日一樣繞開一個商隊的時候,突然商隊裡面奔出一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來,主動邀請趙遠隨行。
趙遠心裡有些奇怪,思索片刻之後,也沒拒絕,不過也就走在了商隊的後面,那邀請的男子也同行,一番閒聊之後,趙遠知道男子的身份是這個商隊的護衛長,叫王斌,至於自己身份也就隨意捏造了一個。
商隊的馬匹車輛眾多,速度也就提不起來,一天大概也就能走個一百多里,因此原本計劃三天可以抵達敦煌一下子就得多出一倍的時間來,若考慮安全的情況下這點浪費的時間還是值得。
第四天,距離敦煌還有一百多里的地方,正在前行的趙遠耳中突然聽到了馬蹄踏在地上轟隆隆的聲音,尋聲看去,只見一片黃雲正朝商隊所在的位置上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