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一無所獲的柳芷晴拖著有些疲倦的身軀回到了柳家,在大門前看到了正拉著糞車緩緩回來的趙遠。
隨柳芷晴一同前往的還有張天印,見此眉頭一皺,不悅道:“你這是幹什麼?”
趙遠笑得異常燦爛,抬手一揮,道:“收夜香啊。”
柳芷晴可是大家閨秀,倒夜香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她來,因此根本就不知道趙遠拉的什麼車,可當趙遠說出來之後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轉身就朝院內走去。
“對了,大小姐,你說奇不奇怪,我在這車中發現了一個人,但不認識,你知道大小姐是否認識?”
趙遠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朝門口的柳家弟子道:“來兩個幫幫忙,把人抬出來。”
兩柳家弟子立刻上前,強忍著那股刺鼻的氣味,把人從桶內抬了出來,柳芷晴此刻也回過頭瞧來,一看清楚那個昏『迷』不醒之人,驚訝道:“謝志遠!”
趙遠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他就是謝志遠啊,如此說來,大小姐,看來這賭約屬下可是贏了,至於這時間,不如定在明日如何?”
柳芷晴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立刻道:“來人,扶謝公子進府休息,然後讓大夫看看他是否有什麼異樣,另外派人去泰山派通知泰山掌門。”
頃刻間,柳芷晴就非常幹練把釋出完了命令,目光朝一旁的趙遠看來,道:“願賭服輸,那就如你所說時間定在明日!”
趙遠立刻一彎腰,右手朝自己胸前一橫,道:“多謝大小姐賞臉,感激不盡!”
至於一旁的張天印,此刻那副表情恨不得要把趙遠給吃了一樣。
………………
趙遠和柳芷晴的對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柳府,很多人都在猜測兩人到底是什麼賭局,然後為什麼堂堂的大小姐柳芷晴居然輸了。
即便是柳家也不缺乏八卦之人,可是知道賭約的事情僅僅只有那麼有限的幾人,張天印那是絕對不能說的,柳芷晴身邊丫鬟更沒膽量說,作為兩個當事人更不會說。
於是,各種版本的猜測都有。
就在這種猜測之中,一天的時間轉瞬而逝,第二天一早,趙遠早早的就在大門口等著,除此之外還有一輛馬車。
沒多久,柳芷晴也邁步走了出來,一同的還有她的丫鬟柳芙和張天印。
趙遠瞟了一眼張天印,道:“大小姐,我們的賭約可是單獨,這所謂單獨那就不需要人陪同了。”
張天印臉『色』一沉,道:“你說什麼?”
趙遠完全忽視了張天印,道:“大小姐都說了,願賭服輸,自然就得遵守當初定下的規格,這叫言而有信。”
“你們留下!”
柳芷晴淡淡的說道,並沒有反駁趙遠的話。
這下張天印急了,道:“大小姐?”
趙遠笑道:“大小姐叫你留下?難道你尚未聽明白?”
說著,撈起車簾,道:“大小姐,請!”
待柳芷晴進了車之後,趙遠輕輕的一抖韁繩,馬兒便朝前走去,在馬車的背後,張天印卻在哪裡氣得瞪眼。
走出了不遠之後,車廂內柳芷晴的聲音才幽幽傳來,道:“你何必氣他?”
這匹馬是趙遠昨日仔細挑選出來的,即便遇上他這個剛剛入門的車把手,馬兒都不急不躁,緩緩的拉著馬車前行,行駛得也比較平穩。
聽車廂內柳芷晴如此一說,趙遠笑道:“屬下不知道大小姐是什麼意思?”
好一會之後,柳芷晴才問道:“那你是打算去什麼地方?”
趙遠問道:“那大小姐以為這杭州城中哪裡的景緻最美?”
柳芷晴思索了片刻,才道:“我從小就長在這西湖邊上,唯獨這西湖的景緻最為喜歡。”
趙遠道:“那好,我們就去西湖,不去就如對岸的茶園。”
說到做到,茶園趙遠也不是第一次來,也認識路,沒花多長的時間馬車都駛入了茶園,經過上次事情之後,柳家在茶園也安排了侍衛,一看馬車內居然坐著的柳芷晴,於是連忙放行。
趙遠又駕著馬車朝前走了一段,然後才停了下來,旋即又從車內拿出了一大堆的東西,什麼毯子,酒罈子,茶壺,木炭等等。
把毯子撲在地上,趙遠道:“大小姐,你就先坐在這裡,剩下的也就交給屬下了。”
柳芷晴不明他的意思,也就在一旁看著。
趙遠先找來了一堆卵石,平鋪在地上,在卵石上又升起了一堆木炭,在木炭上放上了一個鐵架子,接著又取出一個木箱,開啟之後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食材,有牛肉,雞肉,排骨,還有各種各樣的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