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差點把整個報國寺給翻個了一個底朝天,卻並沒有找到任何所謂的逃犯,這才氣呼呼離開,不過說離開也沒完全離開,幾個錦衣衛大咧咧的朝報國寺前門和後門大門前茶鋪裡面一坐,就杵在哪裡了。
晚上,一身夜行衣趙遠和柳芷晴悄悄的潛伏道了報國寺對面客棧的樓頂,而張天印則潛伏在了報國寺的後門。
“你說,他們會不會連夜轉移謝志遠?”
柳芷晴看著緊閉的寺門,此刻整個報國寺隱隱約約能看到點點燈火,不過大門前卻一片寂靜。
即便穿著夜行衣,可趴在她身邊的趙遠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就聞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眼睛微微一瞟,僅僅『露』出一雙美目的柳芷晴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報國寺,那種專注的勁頭就彷彿一個女強人正拼命的工作一般。
可細細一想,柳芷晴和女強人又有什麼區別?柳家就是一個大型的家族企業,而她是掌舵人,任何的柔弱都要掩蓋在堅強之下。
感受到了趙遠的目光,柳芷晴轉過頭來,目光一沉,道:“問你話呢。”
趙遠頓時回過神來,道:“我估計不會。”
“不會?”
柳芷晴美目一瞪,道:“那為什麼要守在這裡?”
趙遠道:“我說不會也是估計,畢竟他們還沒『逼』上絕路,至於為什麼要守在這裡,那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聞空坐不住了,突然想轉移人怎麼辦?”
柳芷晴心裡頓時有些無語,道:“那你怎麼能把他們給『逼』上絕路?”
趙遠道:“我當然不行,錦衣衛行!對了,聞空今天可有什麼異常?”
柳芷晴思索片刻,道:“給我倒的茶水濺出了一滴。我陪他同飲不下十次,從未出現過如此現象。”
趙遠『摸』『摸』自己下巴,道:“看樣子他瞬間有些失態了,定是看到了什麼?”
“難道看到了自己?”
趙遠心裡卻是如此想到,雖說自己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判斷一個人武功高低,可聞空今天給自己感覺卻有種不動如山的感覺,武功應該不弱,對於一個練武之人而言,講究的就是沉穩,以前同柳芷晴同飲十多次均為倒茶失手,為何今日會?而他倒茶的時候自己等人剛剛進了院子,其餘幾人他都見過,唯獨自己是和他第一次見面,也就是說他並未料到自己會出現。
換句話說,他可能認識自己。
自己第一次來杭州,他又如何能認識自己?說不定就是的當初被自己斷手的和尚所透『露』,也就是說他完全可能知道自己誰,以及自己真正的身份。
被人知道自己錦衣衛的身份還真不是太妙,不過此刻趙遠卻覺得再好不過,今天讓錦衣衛大鬧一番無非就是要告訴他,他已經被錦衣衛給盯上了。
當他被『逼』得狗急跳牆之時,就是他原形畢『露』之日。
趙遠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帶著幾分陰險的笑容。
柳芷晴正等著趙遠說話呢,沒想到他居然發起了呆,之後臉上『露』出了幾分猥瑣的笑容,心裡頓生幾分厭惡,道:“你說他看到了什麼?”
趙遠回過神來,笑道:“我猜這聞空修行不夠,定是看到大小姐盛裝打扮之下美貌可以『迷』倒眾生,所以才有些失態吧。”
柳芷晴一愣,突然響起昨晚上他和那兩個採花大盜所說的話,其中一句就是“估計一笑傾城,那道行不夠的和尚那都得恨不得立刻還俗。”心裡突然升起一絲怒氣,慍怒道:“閉嘴!”
要不是此刻不能鬧出大動靜來,正想一腳把他給踹下房頂去。
“是,是!屬下遵命!”
趙遠連忙非常誠懇道。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片刻之後,趙遠又道:“大小姐,豈是你笑起來很好看。”
柳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