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在柳家一呆就是好幾天,一天到晚好酒好菜伺候,柳家院子隨便逛,也沒人多問,至於哪天交手一同交手男子和那個看上去挺漂亮的姑娘也沒出現。
這天,趙遠正打算讓人去找下柳芷晴,然後告辭打算離開,剛出門就碰到柳芷青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道:“走,跟我去逛茶園去。”
趙遠奇道:“茶園?我這可都準備走了,一天在這混吃混喝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柳芷青笑道:“你臉皮那麼厚會不好意思,我可聽說了,這第一天來你可就把張天印給氣得夠嗆。”
原來和自己交手的那人叫張天印。
趙遠心道,臉上笑道:“看樣子你好像並不喜歡他?”
柳芷青癟癟嘴,道:“當然不喜歡,那人心機太重,誰都知道他如此賣力是為了什麼,哼……反正我不喜歡他。”
趙遠笑道:“難道他喜歡的是你?”
“呸……呸……”
柳芷青一臉的厭惡之『色』,道:“你別噁心了,誰要他喜歡我,他喜歡的姐姐,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走!跟我出去!”
趙遠道:“可是我……”
柳芷青道:“什麼可是不是可是的,走。”
說罷,這不由分說,拽著趙遠的衣袖就朝院內走去,感覺在院子裡面走了很長一段路才來到了院子背後,這裡有一碼頭,柳芷青率先登上船去,招招手,道:“上來。”
趙遠奇道:“你不是說去茶園嗎?”
柳芷青點頭道:“對啊,去茶園不就應該坐船去?”
趙遠頓時有些無語,也沒多說話,隨三人一同登上了船,所說是船,還不如說是一艘畫舫一般,不過想想也是,柳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在出行的交通工具上面吝嗇,就好比幾百年之後,豪門標配是勞斯萊斯一樣。
比起柳芷青一臉的興奮之『色』,趙遠則安靜多了,趴在欄杆上看著湖面,遊船在湖面上移動,激起朵朵浪花,帶著圈圈水浪,朝著四周蔓延而去。
當船駛過的時候,平靜的湖邊被船劃開,當船駛之後,水面又迅速的被填滿。
這和漣漪一樣,看上去相似,也很普通,可相似之中卻又存在差異。
眼前這一幕只不過很平常的一幕,然而當趙遠仔細的看去的時候,腦子裡面突然想到的卻是諸葛天傳授自己的那套劍法。
那套劍法若是用一般的劍並不能發揮其威力,而只有用軟劍,當內力灌注於劍身的時候,劍身可柔可剛,可曲可伸。
而劍法就在這種可柔可剛,可曲可伸之間變化無窮,或者看上去大同小異,實際上卻是千差萬別。
若劍是水,自己是船,那劍招就是船行『蕩』起的漣漪,那隻要船在動,漣漪便是一浪接著一浪,生生不息?
而且這漣漪輕柔的時候是水波,可當水波蘊涵能量足夠大的時候便是海浪,水波威力很小,不足為懼,可海浪卻可摧枯拉朽!
誰都能如此,那自己劍豈不是也能如此?
隱隱約約,趙遠好像感悟道了什麼,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就在身邊,伸手卻難以觸『摸』。
當沉『迷』自己世界的時候時間彷彿一下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之間船已經靠岸,這裡有一個小小的碼頭,碼頭便是一排木屋,此處也就是柳家的茶作坊,只不過此刻已經是製茶的淡季,整個作坊看上去冷冷清清。
柳家茶園便在作坊前面的一塊山坡內,放眼望去,整個山坡一片翠綠之『色』,那些喘著藍『色』衣衫採茶的姑娘就如翠綠之中的花朵一般,雖說現在已經過了採茶的最好季節,不過靠著這地區優質的土壤和氣候條件,依舊能做出最頂級的好茶來。
柳家在杭州家大勢大,就連官府都要懼之三分,因此根本就沒人敢招惹,偌大的茶場也僅僅有幾個人守候,採摘完畢的茶葉會直接送到山坡下的作坊內進行加工。
柳芷青此刻就如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哪裡還有絲毫大家小姐的風範,也不管地上道路溼滑泥水弄溼了鞋子,沿著茶樹之間的小路朝著山上就是一陣小跑,她從小也練武,身體素質非常不錯,只有可憐背後柳芸,跑得氣喘吁吁還追不上。
相比而言趙遠則輕鬆多了,暗運內力,悄悄用下凌雲步,就能輕鬆的跟上。
這個山坡並不高,但上了山坡之後,整個西湖的美景也淨收眼底,而小瀛洲島就如一顆翠綠的寶石一般,鑲嵌在西湖之中。
柳芷青深吸一口氣,扭頭問道:“怎麼樣?我帶你來著地方不錯吧。”
趙遠微微點頭,朝四周看去,這一看卻發現一隊採茶女此刻沿著背後的山坡朝上走來,便好奇的問道:“你們茶場的採茶都是女子?”
柳芷青驕傲道:“那是當然,我們的茶有些可是給皇帝的貢茶,不僅僅工藝上面要求很嚴格,就連採茶都是年紀不超過十八歲未出嫁妙齡女子。”
趙遠握緊了手裡的棍子,道:“若真是妙齡女子的話,我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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