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白靜飛之後,唐青箬又馬不停蹄的去追紫衣女子,趙遠也就一人獨行去飛仙谷,雖說頂的是別人的名號,然後畢竟初入江湖,那知道飛仙谷在什麼地方,於是不得已只有邊問邊打聽。
隨身攜帶的銀子也並不多,一路上的開銷也不少,最後只有便走便打工,仗著嘴甜幹活勤快不僅僅順利抵達了飛仙鎮,還掙了一點散錢,只不過這花費的時間多了些。
飛仙鎮旁邊有一片廣袤的湖泊,湖泊三面環山,唯獨飛仙鎮這邊地勢平坦,而飛仙谷便在湖中,要去飛仙谷,就必須得在飛仙鎮旁邊的僱船。
邪君諸葛天在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然而他隱居之地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鎮上的百姓對他卻很熟悉,在他們眼裡這老頭衣服穿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頭髮也梳理得一絲不苟,經常能看到他來鎮上溜達,和鎮上那幾個老頭下下棋,或者看到他駕著一葉扁舟在湖上垂釣,為人和氣,也沒什麼架子。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老頭可是威震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邪君。
趙遠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詢問了一下才知道飛仙谷就在飛仙湖的一側,要去只有乘船,好在鎮中漁夫不少,僱艘船並非難事,於是也就只能等到第二天,當晚也就借宿在一家百姓的柴房之中。
這鎮上可比不上京城,晚上照明也只有用油燈,晃晃的燈光被從窗戶縫隙透進的風吹得忽明忽暗。
趙遠簡單用稻草鋪在地上,也就和衣而睡,沒睡多久突然驚醒,睜眼一看赫然發現屋內居然多了一個人來,正是紫衣女子,此刻她正坐在柴房內唯一的凳子上,也是唯一比較乾淨的地方。
半夜三更房間內多出一個人來,若是尋常人早就嚇得不輕,不過趙遠早就習慣她這種神出鬼沒的樣子,坐了起來,笑道:“聖女夜裡到訪,倒是讓這柴房蓬蓽生輝啊。”
紫衣女子煙波一轉,笑道:“過獎!過獎!我就奇怪怎麼今天看到有個人有些眼熟,起初還以為是那家的店小二或者打雜的,也就過來瞧瞧沒想到真是你?你們錦衣衛還真擅長偽裝。”
趙遠嘆氣道:“什麼叫擅長偽裝,那是迫不得已!這錦衣衛派我出來公幹,盤纏也不給夠,你可不知道這一路上我洗過盤子、端過菜、當過車伕、打過雜,終於好不容易跑到了這飛仙谷,等事情了了之後我還得繼續洗盤子、端菜、當車伕、打雜去衡山派,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記我是錦衣衛!”
陸炳曾經說過自己這次出去的目的可以洩『露』,但不能說是他指示,這樣也可以取得紫衣女子的信任。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對了,上次華元寺事情之後給你升官沒?”
趙遠啪一拍手掌,盤起腳來,又拍拍自己胸膛,樂道:“當然升了,現在我可是堂堂的錦衣衛總旗,這還真的感謝你,只可惜這裡美酒,不然得真和你浮一大白,那才叫痛快!”
紫衣女子笑道:“酒還不簡單?跟我走!”
就和上次一樣,趙遠就如騰雲駕霧一般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飛仙湖的碼頭,紫衣女子又離開了一會就折了回來,接著登上了岸邊的一艘小船,也沒見她動船槳,小船就離開朝湖中飄去。
此時正值初秋,冬天的寒冷未至,夏日的炎熱未退,湖風吹來,帶來了絲絲涼意。
一輪彎月此刻已經掛在了蔚藍『色』的夜空中之中,月光投到了湖面,放眼看去,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紫衣女子此刻再次解開了自己面紗,把酒扔了過來,問道:“你這次跑到飛仙谷來又是為何?”
趙遠把目光從她美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臉上移開,道:“白靜飛臨死之前讓我把一樣東西送到飛仙谷來,我也就幫他一把。”
說道白靜飛,心裡又忍不住想起當日那一幕,趙遠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好受,拿起酒罈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
紫衣女子想了想,道:“原來如此,難怪……。”
趙遠奇道:“什麼難怪?對了,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紫衣女子道:“我是來看熱鬧的。原本打算去其他地方,路上偶然遇到了白家的人運送棺木,也就打聽了一下,居然得知這棺木要運到飛仙谷,我頓時就來了興趣,結果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他們運送的棺木裡面名義上運送的是白靜飛的屍體,實際上藏滿了火『藥』,除此之外好像還找來了很厲害的幫手,打算一舉剷除邪君!”
趙遠聽了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你的意思是說這飛仙谷之中住的就是邪君諸葛天?”
紫衣女子奇道:“你不知道?”
趙遠搖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這樣的話還真省了一些事,反正你要去飛仙谷,不如就告訴他一聲,就說白家打算暗算他,這棺木之中藏的是火『藥』,除此之外好像還有非常厲害的暗器,叫千手觀音。”
趙遠點點頭算是答應,還是有些奇怪道:“白家怎麼去招惹邪君?這不是自討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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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道:“白家號稱武林第一世家,江湖頗有聲望,結果不久之前邪君因白靜飛之死前去討要說法,光憑一支翠竹就把白家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同時更是撂下話,白家若不給白靜飛之死一個說法,就滅了白家。這讓白家顏面無存,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想永絕後患吧,對了,那天以白靜飛的傷不該死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