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即便他經歷過了無數大風大浪,可聽到如此的訊息,他還是沒壓抑住自己的心情,震驚道:“陰月宗聖月宗是江湖上一個非常神秘門派,沒人知道他們的總壇在什麼地方,也沒人知道她們的教主是誰,唯一流傳出的關於的便是陰月宗全是女弟子,一個個武功極高,行事詭秘卻心狠手辣,凡是招惹她們的都沒什麼好下場,比如山西黃家以及河南魯家,這兩家雖說比起武林四大世家有些差距,可在江湖之中也頗有威望,然而兩家不知道怎麼招惹了陰月宗,一夜之間,兩家全被滅門,雞犬不留,從此陰月宗威名大勝,被江湖冠上了魔教的稱號。
錦衣衛也徹查過陰月宗,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卻沒多大的結果,唯一得到有用的訊息就是陰月宗和正派絕仙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至於什麼關係卻無從考究。
陸炳萬萬沒想到一向行事詭秘的陰月宗居然和自己錦衣衛一個不起眼的小旗有關聯,而且還是聖女,這聖女在陰月宗之中可是僅次於教主的存在,算得上陰月宗第二號人物。
趙遠接著道:“下官的功夫也是她所指點。”
陸炳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遠,道:“把你所知道都說出來。不許有絲毫隱瞞!”
趙遠道:“她之所以透『露』這個訊息給下官,還指點下官功夫,其中很大一個原因是……屬下的大師父是血煞鷹王,二師父則是逍遙子,兩人一人傳授學鷹十八式,一人傳授拈花指。”
陸炳臉『色』再次不由的一變,道:“你會血鷹十八式和拈花指?”
血煞鷹十八式和拈花指分別是血煞鷹王和逍遙子獨門絕技,這點陸炳也知道。
趙遠道:“是!”
陸炳又緩緩的朝書桌走去,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還一會才轉過身來,一指地上趙遠,道:“你起來,把兩種功夫都使一遍,就在這書房之中。”
眼見為實,陸炳心裡還是有些懷疑趙遠所說的話。
“屬下遵命!”
趙遠答應道,起身退了兩步,目光一沉,屈指如抓,一套血鷹十八式用了出來。
雖說血煞鷹王並沒有把功夫的精髓傳給趙遠,不過趙遠也知道這類功夫講究就是剛猛迅速,能不能用地禦敵暫且不知,比劃一下招式卻也是有模有樣,一時間打得也是虎虎生威。
一套血鷹十八式打完,趙遠招式突然一變,手捏蘭花指,比起剛才剛猛而粗狂的招式,拈花指顯得柔弱細膩多了,可正是這種柔弱之中就如綿裡藏針一樣,殺機重重。
陸炳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趙遠,心裡卻是震撼之極,心裡更是有不少的疑問,一個小小的獄卒,為何能得黑白兩大高手的垂青,傳授各自絕學,要知道這兩人可都是眼高於頂之人。
另外,血煞鷹王關在黑獄難道也是他所洩『露』出去?
陸炳早就習慣喜怒哀樂不『露』於『色』,等趙遠兩套功夫全部打完,這才問道:“兩人為何要傳你武功,據本官所知,你世襲你父親錦衣衛之職,和兩人並無瓜葛。”
趙遠道:“他們之所以要傳授下官功夫,是因為一個賭約。”
接著,也就原原本本把兩人賭約說了出來。
“居然是這個理由!”
陸炳心裡驚訝道,立刻問道:“那血煞鷹王被關押在黑獄也是你告的秘?”
那兩個高傲的傢伙居然因為如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賭約把自己得意功夫傳授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錦衣衛獄卒?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然而事實卻證明這是真的,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學得兩人的功夫?
黑獄一直都很隱秘,錦衣衛怎麼查也沒查出來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於是這案子都快成了懸案,趙遠既然是血煞鷹王是師徒關係,多少也就有了嫌疑。
趙遠心裡早就有準備,也知道這是陸炳定要問的問題,心裡思索了一下說辭,道:“和屬下有關係,但並非屬下故意洩『露』。”
陸炳道:“此話怎講?”
趙遠又當日自己回家的情況以及後來黑獄被劫之時,那個左護法的所說的重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