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即使是最為卑賤的平民,也可以血濺五步,天下縞素。”
“但這並不可怕,有陰就有陽,有朝陽升起,就有日落西山,此乃天地至理。”
“這是這個天地給皇帝的枷鎖,讓他不能為所欲為。”
“但如果這兩者同時存在於一個人身上,天下就沒有人制得住他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
“魯侯本就武力無敵,他這種人做了皇帝,萬一真要走了歪路,你說天下誰還能治得了他?”
“那個渾人,還是個意氣用事的!”
“匹夫意氣用事,也就罷了,最多死幾個人,皇帝要是意氣用事,天下又要死多少人?”
於誠盯著李聞成,“陛下,你也一直在意氣用事啊。”
李聞成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我這個人,就是小肚雞腸。”
“你看滿朝文武大臣,除了你和史侯他們幾個還算厚道,其他人都各懷心思,趴在朕身上吸了那麼多血還不滿足,是不是該死?”
“於愛卿知不知道,當日北宋宋徽宗時,已經積重難返,弊端百出,就是沒有金兵,整個王朝都處於崩潰邊緣。”
“但發生了靖康之恥後,反而有了中興之相,宋朝又因此又延續了幾百年。”
“就是因為那些肆無忌憚吸血誤國的大臣,都被金人殺了,換了批吸得不那麼狠的,結果反而續了命。”
“百官誤國,士族誤國啊。”
於誠心中一跳,從中嗅出了一絲不祥的味道。
他心道這李聞成,也是個意氣用事的瘋子啊。
罷了罷了,陪他走最後這一遭吧。
北莽京城外,魯智深看著面前十幾門炮齊齊發出轟鳴,有的砸在城牆城樓上,有的飛入城中,城內的哭喊騷亂隱隱傳了出來。
現在他隔三差五就帶著人到北莽京城騷擾,讓城裡的人苦不堪言。
偏生他和李如松打了就跑,野戰即使被人追上,他們這些兵都不比對方差,連打帶跑,北莽騎兵現在根本圍不住他們。
李如松曾經笑道,現在兩邊角色已經互換了,他們大離騎兵,扮演的反而是遊牧民族的角色。
持續不斷的騷擾下,北莽找不到好的應對辦法,已經開始人心浮動,甚至有王公大臣提議遷回草原。
魯智深惡心北莽,就是噁心義忠親王,北莽貴人應該已經在向大離施壓了。
義忠親王那邊壓力越大,大同這邊的壓力越輕,他才能騰出手來做些事情。
果不其然不出幾日,大離那邊就來了密令,言說不再追捕魯智深家屬,讓魯智深安心在大同駐紮,同時北莽那邊也不會攻擊大同。
這等於是在示弱了,魯智深和林黛玉知道,義忠親王肯定不會這麼好心,只是在爭取時間登基而已。
等義忠親王穩定了朝局,便會騰出手來對付這邊。
同時魯智深得到訊息,前日裡賈母八旬壽宴,南安太妃相中了探春去夷洲和親,要嫁給那自封的倭國郡王。
而夷洲的另外一位番邦郡王的和親人選,有些出乎魯智深意料。
而最讓魯智深驚訝的,還是壽宴上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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