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和陳也先透過簾子,隱隱約約看見車裡有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說道:“正是,不知道小姐有何事情?”
裡面聲音說道:“去平陽做買賣,需要有路引證明,不然的話,很容易被當地北莽人告發,兩位可是知道?”
魯智深和陳也先倒沒聽過這種事情,面露愕然之色,蓋因他們在大離時,從沒聽說過買賣東西還需要路引的。
陳也先不解道:“小姐怎麼會猜出我們沒有路引?”
裡面輕笑一聲:“兩位販賣的,可是糧食?”
魯智深心道這邊麻袋上面有小米,猜出來也不足為奇,但是又如何得知自己沒有路引的?
馬車裡面的人似乎是猜出了他的想法,輕笑一聲:“兩位販賣這兩車糧食,最多也就賺數兩銀子,但每次去平陽做買賣,都要新的路引,至少也要十兩銀子。”
“故奴家猜得,兩位並沒有路引。”
兩人恍然大悟,心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陳也先富家子弟,又年輕,不懂這些經商的道道也正常,魯智深雖兩世為人,但前世是站在推車人面前大喝攔路的,在這方面也是草包一個。
魯智深突然想起薛蟠來,也不知道這個傻子去了哪裡隨軍,走的時候也沒和自己打招呼。
本來他已經答應薛寶釵給,薛蟠安排個好去處,但薛蟠竟然拒絕了,他自己去兵部選了個地方,投軍去了。
車裡小姐出出聲道:“既然都是大離人,理應互相照拂,如果兩位不嫌棄,可跟在我們車隊後面,到時就說我們是一路的,也能省個路引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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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了,連忙道謝,裡面的小姐一聲吩咐,馬隊緩緩前行,兩人趁機跟在最後。
只是到了車隊尾部,有個年輕公子坐在馬上,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神色似乎有所警惕。
魯智深見他唇紅齒白,相貌英俊,臉上卻有些風霜之色,膚色稍黑,顯然是常年在外奔波。
他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示意兩人跟在後面,邊打馬越過兩人,走在前頭。
只是偶爾他還那眼睛餘光瞟向兩人,顯然是有所戒備。
陳也先見到後,偷偷對魯智深說道:“這人在防著我們。”
魯智深心道這也正常,畢竟萍水相逢,知人知面不知心,毫無防備才反常。
車隊走了一天,晚上在山坳邊上露宿,自有家丁去牽馬找草去了。
那年輕公子卻是到了車廂邊上,和車廂裡面的人低低說著話,過了一會,他吩咐下人支了幾口鍋,開始點火做飯。
早有僕人上來,將提前從油紙中封好的乾淨菜餚並一干肉類取出,在鍋中烹飪起來。
魯智深遠遠見了,心道這倒是些講究人。
陳也先啃著早已經乾硬的燒餅,低聲道:“你說那兩位是不是夫妻?”
魯智深搖搖頭:“不太像,不過這商隊沒有掛出家族標誌,顯然這趟買賣,也不是那麼見光。”
他笑道:“運氣不好,要來的是北莽人的商隊,對我們不好,灑家就要向他們要些東西了。”
陳也先苦笑,他自然知道這個要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打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