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心情都不錯,笑著笑著,丁丘忽然想起來,有件事情,自己似乎還沒和陸雲說。
在心中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開口道:
“對了,師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認不認識天極峰的一位師姐,真玄境!”
陸雲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疑惑。
“天極峰的師姐?真玄境,不認識吧,叫什麼名字?”
丁丘搖了搖頭:
“不知道!”
陸雲啞口無言:
“名字都不知道你說個屁啊,怎麼?是不是被人家迷住了,想讓我幫你打聽打聽情況?我可先說好,我不幹這種事兒啊,男人,遇到喜歡的女子,要懂得自己去爭取,明白嗎?”
丁丘漲紅了臉,擺手道:
“不是的,不是的,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這下陸雲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跟我有關?啥意思?”
丁丘掰著手指頭,回憶道:
“十六號那天,你前腳剛下山,我還沒開始幹活兒呢,她就來了……”
之後,他又將兩人的對話,以及接下來數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陸雲。
末了,還加上了一句:
“我看那位師姐,倒不像是來尋仇的,一直都是獨來獨往,還帶著面紗,估計是不想讓人認出她來,也許她只是單純的對師兄你感興趣也說不定!”
陸雲張著嘴,好半天過去,愣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最後他哂笑著搖了搖頭,言道:
“你也說了,人家是真玄境武者,跟我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怎麼會對我感興趣,也許目的和謝厲廷一樣,只是為了讓我成為鞍前卒而已。”
“不過你說她每天都會來這小院坐一坐,這一點,我倒是看不太明白。”
丁丘想了想,意有所指的說道:
“千金市馬骨,也許只是為了表現她的誠意,師兄也無需妄自菲薄,每一年的青雲榜首,破境真玄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爭取到你的站位,以後就能多一個強有力的臂助,何樂而不為呢?”
“這種可能性不大,雖然我沒有深入的瞭解過青雲宗如今的情況,但我也知道,各峰弟子,幾乎是以謝厲廷一家獨大,而眾所周知,我和他已然交惡,誰會冒著得罪這位青雲大師兄的風險,來接近我呢?”
“除非,她能夠做到不在意謝厲廷的看法,或者說,她本身就是青雲宗裡無足輕重的角色,可反推過來,真玄境之上,卻仍是弟子輩分的,一定是位於各峰的首席之列,這樣的人,要說無足輕重,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無論怎麼解釋,整件事情,似乎都有些不太合理。
丁丘撓了撓頭:
“聽師兄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明天中午,她應該還會來這裡,到時候你們倆一見面,事情不就清楚了嗎?不過我明天估計來不了了,方平師兄讓我下山一趟,去採辦一些生活用度!”
陸雲點了點頭,接著又冷冷一笑:
“他倒是會使喚人,我記得,月中的時候,也是你去買的吧,怎麼次次都叫你?”
“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沒什麼事,權當磨鍊吧!”
丁丘看得很開,真玄境的首席弟子們,要麼在外歷練,要麼閉關,此時的太虛峰,方平便是說話最有分量的弟子。
太虛峰八百多名武者,新弟子只有不到三十人,無論如何,他也不敢違逆對方的決定。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晚,丁丘便告辭。
夜晚時分,因為舊傷未愈,陸雲難得有空閒時間好好休息。
但也許是因為習慣了打坐,偶爾停下來,反倒是有些不太適應,閉上眼睛,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