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裡,紫幽幽的燈火搖晃。
隨手把手裡的布偶扔到一旁,宗野地乂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坐在那裡就像一條毒蛇盤臥,陰冷的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下方,長野渡與風井野畢恭畢敬的跪在那裡,兩人暗中互傳眼『色』,似乎在相互推脫著什麼。
一時間,房間內一片安靜,針落可聞。
在風井野眼神的催促下,長野渡抬頭看著前方的宗野地乂,猶豫了一下,最終忍不住開口道:“少爺…請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否還要繼續行動?”
“繼續行動?”宗野地乂聞言眉『毛』微挑,看了他一眼,“如果她真的『自殺』了,你來負責?”
長野渡當即身子一抖,低下頭顫聲叫道:“屬下不敢!!”
“知道自己負擔不起就行。”宗野地乂冷聲一哼,面『色』陰沉如水。
他本來以為在他爺爺完成最後的除錯之前,他可以好好的“把玩把玩”她。畢竟她體內的東西被抽走後據說會變成活死人,到那個時候可就一點樂趣也沒了。
所以在這段時間,他一直想法設法的從各方面去“照顧”玉子。
深夜裡他有時會突然發動咒術,透過手中的布偶媒介讓她疼得夜不能寐。
白天他會透過學院裡的一些關係對她用盡手段,什麼機械忽然爆炸,儀器忽然失控之類的,都是他在暗中『操』控著。
對於這些近乎虐待的手段,玉子都忍了下來。
那怕身體早已傷痕累累,那怕精神早已千瘡百孔,她表面上永遠都是那樣的溫婉柔和,看不出一絲異常。
每每看到她那副模樣,宗野地乂內心就會湧出一股野獸般的衝動,他會加倍的施暴。
疼痛,折磨,他想要撕碎那溫柔的面孔,他想要看到她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向他求饒。
為此,他開始籌劃對她身邊的人出手,想要讓她體會到絕望,在絕望中崩潰。
然而,他低估了葉澤他們在玉子心中的地位。他踩了不該踩的雷區。如果再這樣肆意妄為下去,她必定會言出必行。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將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旦影響到他爺爺的計劃,就算他是他的親孫子,下場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宗野地乂狹長的眼睛裡冷光閃爍,心情差到了極點。
僅僅憑藉著人偶給玉子帶去的那點身體上的痛苦,根本不足以發洩他對玉依一脈的仇恨。
就在這時,下方的風井野忽然開口,低聲說道:“少爺如果您想要繼續的折磨大小姐的話,屬下這裡倒是有個辦法。”
聽到他的話,宗野地乂狹長的眼睛微眯,看著他冷聲道:“哦?你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
風井野輕輕一笑,躬身向前邁了幾步,道:“少爺您想要想要對大小姐周圍的人出手,無非是想要摧殘她的精神,雖然我們答應了不對他們出手,但想讓大小姐精神崩潰,卻還是有別的辦法。”
“下屬精通幻術,對於夢術更是擅長,所以我可以透過少爺您手中布偶為媒介,『操』縱大小姐的夢境,讓她在夢裡體驗到自己周圍的人被不斷的殺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絕望,這樣慢慢的,很快她就會無法承受而精神崩潰。”
宗野地乂聞言眼睛一亮,看著他笑道:“不錯不錯…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想法的啊。”
“屬下只不過是受少爺您的啟發,拾人牙慧而已。”風井野恭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