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好似一個熱情過度的廣場舞大媽,不遺餘力的釋放著自己的光和熱。
紅褐『色』的高原上,星星點點的點綴著些針葉樹,在這種乾旱的地方,也就只有這種樹能夠存活下來。
地平線的遠方,隨著陣陣隆隆聲,一臺懸浮摩托顫顫悠悠的以超高的速度這邊駛來,那由於超高速而晃動不已的機殼,不禁讓人擔心這輛明顯看起來東拼西湊的摩托會不會在下一刻直接散架。
葉澤看著頭上明晃晃的大太陽,抹了一把臉,隨手一甩,滴滴汗珠隨風飄『蕩』。
為了省錢,但又要趕時間,他花了1000塊錢從廢舊市場淘了輛廢棄的懸浮摩托,自己動手修理了一下,勉強讓它能夠跑了起來。然而這也就意味著,他不得不面對這正午熱情似火的太陽。
感受著由於汗『液』的浸滋,黏糊糊貼在身上的衣服,葉澤心裡有種強烈的衝動,馬上調頭滾回自己那可愛的小窩,舒舒服服的洗一個澡。
看在上帝的份上,此刻他在心裡無比虔誠的發誓,他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個有錢人!
不為什麼,就為了能夠毫不皺眉坐得起懸浮計程車。
想想懸浮計程車那坑爹的收費,葉澤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一瞬間似乎都涼爽了起來。
昨天晚上他回家之後,小鎮負責來往信件包裹的老大爺過來找他,說有他一封信。他開啟一看,赫然是那個已經失蹤了三年了無音信的無良老師寄來的。
信上要求他在十三號之前務必到達a區找一個人,隨信的還有一份表明身份的信物。
可當天已經是十一號,葉澤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個送信的老頭子肯定又是喝多了躺在屋裡睡了好幾天,耽誤了送信,不然這封信至少應該在十號之前送過來。
這裡屬於外區最為偏遠的一個地方,除了那些接私活的懸浮汽車,唯一仰仗的遠端交通工具懸浮公車兩天才發一班,然而今天那一班已經發車,第二班估計要等到後天,那時已經趕不上了。
葉澤默默盤算了一下,只有從明天早上開始動身先前往d區內城的車站,才能趕上明晚最後一班開往a區的懸浮列車。
在瞭解懸浮汽車那坑爹的價格之後,少年無奈的跑去廢舊市場淘了個廢摩托回來,經過通宵改造修理之後,終於成功讓它跑了起來。
張口打了個哈欠,少年『揉』了『揉』眼睛提了提神,昨晚的通宵勞動對於他來講是個不小的負荷。以至於今天凌晨他在收理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積攢了幾年的一瓶子靈髓『液』倒在了一本道經上面。
靈髓『液』是目前相當昂貴的高階貨,那一瓶靈髓『液』市面售價至少在30萬以上,可以說是他全部家當裡面最值錢的一件。當時心疼得他差點沒把那本書給撕了。
然而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告訴他這樣做的下場估計會相當慘烈,這本道經可是他老師最為珍貴的東西,曾經三申五令的警告葉澤要好好保護這本經書。
由於趕時間他也來不及再晾乾整理,只得倉促地用布把道經包了起來,放進包裡,順帶塞了一些準備要在列車上吃的食物。
在清晨太陽初升的那一刻,伴著隔壁劉大媽響亮的送別聲中離去。
“小葉子喲~路上慢點,一路順風~”
想到劉大媽那爽朗響亮的聲音,葉澤不由得伸指頭轉了轉額頭的劉海,苦笑了兩聲。
為了能夠快速趕到,他選擇抄了一條近路,可d區外圍作為臨近紊『亂』區的邊緣,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恰巧天公不作美,上午的時候風雨交加,正午的時候又是突然的大太陽。
在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還被一群變異猴糾纏,丟了幾份食物才得以逃脫,過河的時候又不小心把吃剩下的果核丟在河道里砸到了一條急行鱷,被盛怒之下的鱷魚愣生生地追著橫穿了一條寬約三百多米的大河。
“嘛……這段路也算是走的豐富多彩了。”左手轉著劉海,葉澤尷尬的笑了笑。
看到視野裡那漸漸擴大的一抹濃綠,他不由得喜笑顏開,這條漫長的路程終於快到盡頭了。
他有個愛好,閒著沒事就查一些『亂』七八糟他感興趣的東西,而這條路線是他所瞭解的最快能到d區內城的。如果葉澤記得沒錯的話,穿過這片森林就將進入d區內城的領域,這段征程即將迎來勝利的曙光。
“終於結束了…終於結束了…這個時間段到那裡我還能去洗個澡……我要去洗澡……洗澡洗澡……”葉澤雙目精光四『射』,碎碎念不停。
興奮得一腳推進踩到底,推進碟啪的一下應聲而斷,摩托頓時以最大的速度向前飛馳。
反正也要到內城了,這輛摩托的使命也算完成了,此時正是應該燃燒它的生命揮灑最後光彩的時候。
嗖的一下衝進了樹林,在樹蔭之下,溫度瞬間下降,涼爽的風撲面迎來。葉澤不由舒服地呻『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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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哪怕那個死老頭死了,要我去送殯我也不會再做第二次。”
少年享受著樹蔭的陰涼,悠哉得吹起了口哨。
突然,天『色』一暗,一段巨木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迎頭砸下。
葉澤瞳孔一縮,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向左一個急轉,閃了過去,還未等喘口氣,迎面一道陰影撲來,一擊直拳直衝他面門。他當即向後一仰,隨之右手一按,兩腿抬起,勾著車把手將摩托甩了出去,砸向對面。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轉瞬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