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某一方面如果不知分寸,到時會很難與朋友融合到一起,哪裡還會開心愉快生活。
“哎,於家佳,我發現你成熟不少啊,”以前但凡不熟識的人來他們班,她最熱情來介紹給新同學,哪怕那個同學只是走錯了班級,似乎從那以後,只要她一出現,就會聽到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人與人交往的尺度,在黃騰看來,這方面還是得注意點,尤其是女同學。
太熱情,搞得女性的矜持丟失了,這方面學習委員臧金枝做得不錯,可惜那又是一個人精,一個沉默的不問事實的人精,套用現在的話說是精製的利自己主義者,可人家前提是沒害人,或者就連包藏禍心都沒有。
倆人談著笑著,一次又一次說著曠課捉鳥摸魚捉蝦後來碰見蛇嚇得亂竄,讓臧金枝在體育委員帶領下繳獲他們不少想要買錢的戰利品,並磕絆地鑽到桌下躲過第二天的作業,
當時兩人是瑟瑟發抖地問彼此,13歲的少年問14歲女孩:“我要怎麼辦,我作業沒寫?”
“問我,你還不如問你肚裡蛔蟲,要怎麼辦,哼!笨蛋!”14歲女孩手拿彈弓準備彈樹枝上的那些土蟬,那些老是討厭地對著他們低年級窗戶,在夏天叫來叫去,令人心煩,她準備為民除害。
而他害怕她失手,想努力幫她,兩人就成為全校風言風語嘲諷物件,尤其是小黃騰。
那時候於佳家是每天就在課堂上完成了所有作業,所以她在班上幾乎就跟誰沒有矛盾,當矛盾出現時,她自個都能及時解決掉,為此,她成了他的榜樣,自然,14歲少女也成了全年級師生追捧的榜樣。
這在全班同學心中,屬實是人生大事,當黃騰腦回路在想這陳年往事時,於佳家則給他塞了一粒硬水果糖。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圍坐著像一家四口,兩個孩子,旁邊又是幾大包行李捲,這種場景原本是在年代電影片中所見,小手挨著小手,腳碰著腳,四個人或睡或坐擠在一張床上。面對四的人也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麼爭執,友愛又互助,於佳家遞過去一把糖,對面四人推了一下,小孩子望著母親,叫了聲謝謝阿姨就收下了。
黃騰含著糖含糊地說道:“我其實一方面擔心我妹妹,可另一方面,我妹妹她人小鬼大,特有主意,又不怕她過不好。”
於佳家拿著水壺倒了一小杯,問黃騰要不要喝點水,黃騰一搖手,她這才小抿一口水,像極了喝蜜糖。
“你妹妹-我也蠻喜歡,如果有這可愛小妹,我只怕都要笑醒了,懂事又體貼。哎,怪我,知道你父母上山下鄉插隊,怪我怪我,一直沒去看小妹。”
黃騰心想,咋這麼搞得像一家人呢,他可對她無感,這話得說明。
“哎於佳佳,這上山下鄉的,也有不少人談了戀愛,你男友在哪裡上班。”
“你,你真不懂人家心思,唉,你這下鄉都將人搞傻了吧,你看看我男友是誰。”
黃騰好奇從車窗外收回視線,轉向對面的那端莊面容。
只見於家佳拿著一個圓鏡子,吊起一腳在空中晃來晃去,“黃騰同學,你看見沒有,我朋友在這吧。”
車窗外風物黑影晃動,車內推車買餐點的人來人往,沒有停平息。
黃騰掠過尷尬,掉轉話題:“哎,你工作咋樣,同學中其他人都在哪裡,有聯絡過嗎?”
“呵呵,是不是被我整怕了,看來,你還是沒變嘛。”
“哎,我怕就是這樣了,哎,你時常回來吧,路過我家沒有。”
“上次到你家沒看到你小妹,好像有幾人不認識啊。”
“你沒看錯吧。”
“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特意看了牌子,沒錯”
“哎,我爸媽不會這麼早就買祖產啦,那我妹到哪去了?”
“你爸媽不是也下鄉了嗎,不是一起到那個紅棉農場嗎?”
“我妹呢,不行,我感覺我要發瘋了,我要提前回來就好了。”
黃騰有點對自己無語了,他咋只知道賺錢呢,這小妹一人待在家中身邊又沒有老人照料,那會怎麼樣,誰都清楚的事,可就他自己整個糊塗蛋啦。他這樣一個爛貨怎麼還好意思給人家起鬨呢。有些自責,便不作聲做聲地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