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合上論文，沉吟一聲，有些古怪的看著秦言。
“論文是你自己寫的？”
“嗯。”
秦言點點頭。
看秦言這麼篤定，齊峰心裡信了大半，論文代筆確實有，但那些代筆的非常套路化，齊峰一眼就能看出來，秦言這個顯然不是，更像自己寫的。
“老師，你指點指點我，我寫的急，肯定有很多不周全的地方。”
秦言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要是別的學生這麼說，齊峰肯定很樂意教，但不知道為什麼，看秦言這幅樣子他就來氣。
硬著頭皮給秦言說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有點不解氣，又拿著對研究生論文的要求給秦言講了一通，齊峰才放秦言走。
原本是殺雞儆猴，結果不但沒起到震懾效果，還顯得自己有點斤斤計較，為了挽回面子，後邊的學生都遭殃，被齊峰一頓臭罵，批的狗血淋頭。
秦言一個人在後邊偷笑。
這論文前世他改了那麼多遍，印象不可謂不深刻，現在重新寫，就算內容有點差距，這個格式絕對一點毛病都沒。
這可是當年齊峰手把手教的他。
可以說他是直接抄的標準答案，齊峰自然不可能挑出毛病。
前邊同學在受苦，秦言就很愜意，甚至還拿著門口擺的葡萄吃了起來，一點都不見外。
“秦言！你要是想吃就給我滾出去吃。”
齊峰喊了一嗓子。
秦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嘞。”
秦言端著裝葡萄的盤子溜了出去。
齊峰咬著牙，想拍桌子，但沒拍，這表情嚇得身邊的小姑娘瑟瑟發抖。
從辦公室出來，秦言端著盤子到走廊盡頭，挨著門口的休息區，一屁股坐在了淺綠色的皮革面椅子上。
前世被齊峰訓得跟個孫子一樣，這次讓齊峰吃癟，秦言的心情格外的好。
在學校跟在外邊不一樣，老師要比外邊的人有人情味的多，在外邊秦言絕對不可能氣完人家，還拿人家葡萄吃。
也就是在學校，能像小孩子一樣稍微任性一下。
門口坐了一會兒，秦言見到不少熟人，有藝術團的，也有同專業的，他都笑著打招呼，唯獨從電梯裡出來一個長馬尾女生，秦言連忙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甚至還拿出手機，假裝自己在看手機。
“秦言！別躲了，掩耳盜鈴有意思嗎？”
長馬尾女生大步走了過來，一點都不見外的扯了個椅子，坐在秦言對面。
“咳，這不是秀秀嗎，好久不見。”
長馬尾女生叫康靈秀，她還有個妹妹康靈韻。
就是她們兩個曾經跟秦言表白，然後兩姐妹鬧得不可開交。
“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不錯嘛，衣服都穿帶牌子的了。”
康靈秀手託下巴，打量著秦言的穿著。
秦言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上次跟蔣璐璐一起在店裡買的，對大學生來說確實不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