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打人就是不對的。”
“或許是因為對方先招惹小芳,所以小芳才回擊的。”孟祥偉有不同看法。
楊萬源立馬搖搖頭:“小傢伙鬼精的很,誰敢招惹她?”
秦言跟孟祥偉對視一眼,都覺得楊萬源好像有點過於單純。
有時候暴力不止來自於拳腳,還有可能來自於氛圍和圈子。
“先不說她了,今天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你,秦老闆。”
楊萬源的眼神一變,鄭重起來:“我這人沒什麼別的能耐,進監獄之前,只會賣力氣。
在監獄呆了一段時間,算是學會了一門手藝,掌勺炒個菜。
出監獄之前我以為自己怎麼著也得比之前過的強,開個飯館,掙點錢娶個婆娘。
誰知道這店是開起來了,但一點生意都沒。
壓根就沒讓往店裡走。”
楊萬源的臉上掛著笑,但秦言幾人都聽出了一點心酸。
像楊萬源這類人,在監獄改造過,多少都會受到點歧視。
再就業難度比想象中的要難。
楊萬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喝完點了根菸,聲音比之前都要沉悶:
“剛出來的時候,我身上一分錢沒有,都是兄弟們一份份錢湊給我才勉強把這店開了起來。
我自己是無所謂,多掙點少掙點都能活下去,但一直欠著兄弟們錢,兩字,難受。
尤其是看著每天兄弟們為了照顧我生意,都大老遠跑我這來開飯,我就更難受。
他們大部分人中午就能休息一小時,來我這吃飯,來回就該上工,根本沒空休息。
後來我定了個規矩,凡是離的遠的,中午都不許來我這吃。”
楊萬源吐了個菸圈,抖抖菸灰,透著兇意的眼角難得平靜下來:
“他們這群混球倒是聽話的很,讓不來還真不來了。
少了那些離得遠的,我這生意更差,每天固定一桌多的客人,掙的錢連房租都交不起。
好幾次我都打算把這店關了,房子賣出去或者租出去。
秦老闆,不怕你笑話,你要再晚來一個月,不對,晚來一週你都有可能見不到我。”
秦言默然。
這楊萬源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的多。
原以為他只是掙得少,但還能過活,這麼一聽,是完全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