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孟梓也是在試鏡現場搭訕她並且兩人最終成為了朋友，但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如孟梓那般熱情純真毫不做作的人。
那對方的“熱情”就值得探究了。
“怎麼了？”
何和敏銳地察覺到成鷗的異樣，低聲問道。
成鷗搖了搖頭，眸光深沉地看了坐在自己身側的牛霖一眼，但願……是她多想了……
很快，第一輪試鏡開始，產商丟擲的“試題”卻令現場一片譁然：
“現場卸妝？”
“素顏……出鏡？”
開什麼玩笑？！
都娛樂圈帥哥美女多，但真正能夠經得起素顏考驗的能有幾人？到底，所謂的“明星”很多都離不開造型師和化妝師的精美包裝。
這要求一出立刻引得許多人紛紛抗議。
公佈此訊息的秘書卻面無表情地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無視現場的騷動聲音冷硬地道：
“不敢接受素顏出鏡的人現在就可以離開。”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安靜下來，原本還議論紛紛的人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不——敢——”接受素顏出鏡，那不就變相地承認了自己只是個包裝出來的美女，經受不住素顏的考驗？
誰會承認？！
再者，無論來這裡的人在自己的領域裡有多大的名氣，她們的目的都是為了爭取到這份工作。既然如此，她們就算再有不滿，又哪裡敢真的同產商嗆瞎？
“產商就是上帝！”
因此，眾人都安靜下來，各自左右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帶了點惡劣的期待也帶了點狡猾的僥倖，就算自己素顏狀態不佳，就有誰能保證別人的狀態就很好？不定有人比自己情況還要糟糕呢？最好能夠偷偷拍下幾張其他人的素顏照，一旦傳出去……
呵呵……
有的人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起惡劣的打算。
“誒，你都不擔心嗎？”
牛霖側目，好奇地問道。
“還好。”
成鷗平淡地應道。
雖然她也不曾素顏出鏡過，但她平常多半都是素顏，而且她對“成鷗”的五官還算有自信。
“她”雖然不屬於一眼驚豔型的美女，甚至可能別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連與“美”這個字都扯不上關係，但“她”卻很耐看，並且很有自己的特色，即便不上妝也能夠讓人一眼就認出“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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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對自己的面板狀態也還算自信。
這源於她勤奮的鍛鍊以及嚴苛的飲食要求。
所以，她雖然也很意外產商會要求模特素顏試鏡，但她卻並沒有多少擔心。
更何況，相對於外貌，她堅信對方看重的更多的是氣質和狀態。
“你真淡定，你沒看見這些人剛剛都炸開鍋了。”
牛霖神情古怪地看著依然淡定如初的成鷗，彷彿她是個異類。
成鷗卻不甚在意，“無所謂，反正大家的條件都一樣。”
“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