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冶啟雖然確實面對著她,他的視線卻看著對面的成鷗,臉上也絲毫沒有她所以為的柔情,反而透著一股冰冷,甚至……隱約有些怒意。
潘陳偲的心狠狠地一顫,好似想到了什麼,但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抓住。
正當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得沒有任何反應的成鷗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十是不悅地皺起了眉。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的反應,潘陳偲突然就想要去看一看陸冶啟臉上的表情。
而事實上,她這樣想也的確這樣做了。
但,在不久後,她卻後悔了。
她後悔這個時候去看了陸冶啟的表情,也後悔……自己明白得太早也太晚。
只見,方才還臉色陰沉可怕的陸冶啟此刻卻忽然緩和了表情,儘管他面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深處卻藏著盈盈的波光,那分明是愉悅。
他在高興。
這是潘陳偲當下裡唯一的認識。
他在因為成鷗的生氣而高興。
那一剎那,潘陳偲的腦海裡好似又一次快速地閃過什麼,但卻依舊還不完全。
這時,成鷗已經緩緩開了口,只聽她用不徐不緩的聲音緩緩道:
“玉姨,你知道,我不怎麼喜歡西餐,所以下一次麻煩你單獨為我準備餐點。”
只一句話,便讓陸冶啟眼中閃動的光亮徹轟然消散,只餘一片冰冷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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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潘陳偲瞬間僵硬了臉色,她……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
而造成這一切變故的成鷗卻好似事不關己的模樣,連看也沒有去看陸冶啟一眼,只起身朝玉姨又吩咐了一句:
“另外,我等下要出門,玉姨,麻煩你讓狼備好車在門口候著。”
之後她便轉身離開了餐廳。
卻沒人知道,她才剛回到房間便感覺全身一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勉強用手撐著牆壁這才支援住自己的身體。
只是……
“怎麼感覺頭好像越來越昏沉了?”
成鷗一手撫著額頭,輕輕搖了搖頭,試圖擺脫這種沉悶的感覺。
但情況卻並沒有好轉,甚至,她覺得好像連身體的感覺都不太對勁了,似乎……渾身都滾燙滾燙的。
難道……生病了?
成鷗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她抬起手試探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果然一片火熱滾燙。
她這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沒有擦乾淨自己身上的水就倒在了床上,而且整晚也沒有蓋任何東西,也難怪今會感冒發燒。
還真是……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現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連病魔都纏上了身。
成鷗不禁感覺一陣諷刺,她低聲笑了笑,揉了揉額頭,重新打起精神後換了身衣服,轉身出了房間。
等她再次回到一樓時,意外地,陸冶啟竟然還在,若是平常,這個時候他早應該去公司了。
她也懶得去管這個意外,只瞥了客廳的三人一眼便朝大門走去,但還不等她出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她異常熟悉的聲音: